身边那副官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房间闹鬼,他那里有胆出来?军令又如山,真是难为他抖着软腿,一动不动,磕巴道:“司……司令,我……”
徐司令将手枪对准张瞎子的脑袋,怒说道:“你他奶的,说我老婆腹中的是鬼胎?”
这时身边一名穿戴红色寝衣的中年男人被几个兵士搀扶起来,腿脚发软,显得精力不决,牙齿只颤抖地向白世宝和张瞎子问道:“你……你们是?”
“呵,枪杆子这东西吓人能够,真碰到鬼便手脚有力,连扳机都扣不动,别说放枪,吓得连屁都没响儿……”
少顷,世人听到张瞎子在屋中大喊,纷繁冲进屋里。白世宝见几位姨太太脖子挂在房梁吊颈死,身材早已经僵了,地上躺着那位小姨太,头发零散面色惨白,腹部有玄色血迹流淌出来,鼓胀的肚子上被张瞎子贴了一张符咒。
“师父,你说这军官府中有兵卒扼守周到,还佩有枪支弹药的,如何就闹了鬼了?”
“没错,我若不消这‘镇鬼符’撤除,今后必成大害!”张瞎子说道。
人死为鬼,鬼不再死,幽灵灵散,永不超生;降阴之人,上行请鬼,中行驱鬼,下行打鬼,下行之法,杀鬼伤阴,不宜行之,需求所需,可则上行,请鬼包涵,或择中行,驱打鬼走。――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闫喜三瞥见白世宝二人走过来,吓得浑身颤栗的说道:“鬼,真的闹鬼。”
张瞎子用这对红色眼睛向那偏房里一扫,却暴露一脸惊奇之色。
“少废话,十足给我抓起来!敢让我断后,我先让你们断头!”徐司令一声令下,众位兵卒相互看了看后,将白世宝和闫喜三用枪杆架了起来,白世宝惊诧不知所措,双臂被枪杆锁住,架得生痛。
徐司令年仅半百,娶了几任老婆都无子,恰好这最小的姨太怀了身孕,天然宠嬖有加,现在见腹中胎儿不保,一时候便觉得是张瞎子施了甚么体例,将腹中孩子打堕了胎,心火上头,抄起枪来便要撤除张瞎子。
闫喜三在一旁听到后,插话道:“当时我拿着你给我的符咒向徐司令揭示,世人见后都惊奇不已,恰好这时几位姨太太见到符咒后俄然在地上蹿跳起来,像是疯了一样的扑上来撕抢这符咒来吃……那小姨太竟然用手将舌头捋了出来,向那符咒上一舔,就吞进肚子里了,那舌头足足一尺多长……”
世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离偏房不敷十米的处所,张瞎子喝令止步,然后抬开端来,将眼睛渐渐展开,月光晖映在他的脸上,一双通白的眼睛露了出来,这便是白日里吓人,夜晚里见鬼的‘鬼眼瞳’。
“这女人孕了鬼胎!”
“有有有,只要你们能将这鬼除了,要多少钱我都给!”那中年男人哆颤抖嗦的用手一指身边的一人,说道:“李副官,去房间拿钱,让这二位高人除鬼。”
“我们能在坟前将那阴鬼之物取来,也能在这里将这阴鬼驱走,不过代价却要另收。”白世宝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看张瞎子,发明他闭着眼睛并没有言语,便开端和这中年男人谈起酬谢来了。
张瞎子摇了点头说道:“那恶鬼并没有来,倒是这女人腹中的胎儿捣蛋!”
“看来这几位姨太被阴鬼玩‘替人’,我猜那阴鬼定是附在了这小妾的身上!”张瞎子说完,用手向白世宝一拉,喊道:“快走!我们去看看环境,如果晚了,这几位姨太太的性命就不保了……”
张瞎子说完纵身向屋子里冲了出来,白世宝攥着一沓符纸,往窗户上贴了上去,那符纸像是被东西吸附着,紧紧黏在窗户上,纸上朱砂誊写的符咒变得鲜红如血,在七寸符纸上来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