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既成厉鬼，有怨气难消，为何不去找他报仇？”
只因佛法道义秉承分歧，佛家讲究圆润方达，道家讲究仙风道骨，这算是‘形状’上的窜改。以是便有了：‘羽士入观不进庙’的说法。
天作偶然，晨明有制，日出日落，来回瓜代，顺次递推；择拂晓而至日暮，分别七更，称为白天，择定昏而至拂晓，分别五更，称为夜昼；半夜时分，按更伐鼓报时，鬼怪夜游，持更点勾引；鬼敲一更催人定，鬼打二更叫惊魂，鬼报半夜来拍门，鬼催四更来造饭，鬼哭五更祭亡魂；此名曰：鬼打更。――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白世宝心中暗道奇特，这么一会工夫，是谁又在墙上添了一句？用手摸了摸，抽到鼻尖一闻，笔迹上有股血腥味，并不是用他阿谁朱砂笔写出来的，白世宝一转头，被吓得满身汗毛直立，眼睛瞪得溜圆……
白世宝将蜡烛扑灭，护着烛火又在殿内细心瞧了一遍，还是空无一人。
好久，稍作平静后，曲娥又持续说道：“厥后我母亲晓得真伪，便去找那羽士冒死，却被他的门徒们活活打死，我有苦无处诉，便穿了件红衣，吊颈他杀……”
白世宝惊道：“被火烧焚身，岂不是连人也一同烧死了？”
白世宝心想，难怪她无处去伸冤，在墙上写了那么句话，白世宝在她身上瞧了瞧，俄然一愣，急问道：“你既然是抱屈而死的厉鬼，口中是否有团怨气？”
曲娥点了点头。
内里雷雨交集，殿内阵阵阴风急卷，雨水顺着破坏的庙顶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像是拍打着节拍仿佛的，这调子听着像是有人窃保私语：
这女鬼愁眉舒展，暴露一脸怨苦无助的模样，声音也是轻柔没有半点肝火。
白世宝叹道：“八成是本身太累了，弄得神情过于严峻，还是好好睡上一觉，赶明早点分开这个鬼处所！”说罢后，白世宝将蜡烛摆在一旁，拎起褂子往身上一裹，取出两片桑叶盖在眼皮上，倒头躺地上呼呼睡去。
啊！
白世宝又问道：“他叫甚么名字？我去找他！”
女鬼曲娥摇了点头，持续说道：“当时我中了暑气，久病卧床，我母亲便借了一些财帛，寻那位张道报酬我看病，张道人来到我家后，便对我母亲说，我被鬼怪附体，病气冲天，要焚火烧尽，才气撤除身上的鬼怪……”
“好处就算了，你让我能睡个安稳觉便行！”白世宝只道是囫囵听完，对付了事，哄她先走才好。
白世宝从梦中惊醒，坐起家来，瞪着眼睛瞧了瞧，破庙殿中还是空无一人，身边那半截蜡烛也已经燃烧殆尽，剩下一小截儿蜡芯正冒着白烟，看模样是刚灭不久。
白世宝也不懂‘结丹’是何之意，没有插话。
“我死的好冤……”
“不会这么邪乎吧？”
“你不要惊骇，我不是成心吓你。”
白世宝只是在墙上提笔回了一句，就被一股莫名刮来的邪风，把手上的蜡烛吹灭了，这可让白世宝浑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仓猝端着半截蜡烛连退了数步，退回到角落里，眨着眼睛在殿内哄扫。
“奇特，这是谁写的？”
吓鬼鞭和那些符咒都被白世宝丢在那边角落里了，除了眼皮上贴着的两片桑叶，身上没有半点家伙……
神佛不作为，幽灵不循环，有家不能归，破庙来安睡。
又听曲娥持续说道：“实在这位张羽士见我有几分姿色，便说些中了妖魔之类的话棍骗我母亲，不过是借端骗色罢了，那夜我就被他……”说道这里，曲娥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