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吵嘴阐发的透透辟彻,头头是道,字字见真,句句在理儿。听得阴天子当下豁然,心脑全都了然,连连点头说道:“成,此事就依你所说!”说罢,一抬眼,朝崔判命问道:“崔珏,此人阳寿另有几时?”
但是:话一说出去,如同泼水,就算撕碎了嘴也收不返来。
阴天子倒吸了一口寒气,眉头挤到一堆,面前瞪出‘两红门’,当场神采生怒!
“数量不清……少说数百,多有上千!”
“你别说……这一变,还真有了味道!”
就在这时,秦广王一摆手劝止道:“眼下祸乱方定,冥府正需人手修复,众位先紧冥府之事,至于逃到阳间的囚魂,另有拜托……”话说到这儿,秦广王把脸一扭,向白世宝瞧去,嘴上叫道:“阴阳通使!此事就交给你来措置,如何?”
阴天子听后点头道:“这算又成一事,最后一件是何事?”
白世宝不知‘阴阳通使’是何职缺,听着没实权,倒像是个虚职。
阴兵回道:“禀天子!阎罗王携‘阿傍阿仿’两位阴帅前去‘幽冥山’助战,现已破敌将,现已押送返来!只是……苦战之时,‘幽冥山’鬼牢被毁,牢中囚魂尽数逃窜,现在冥府八方步地已动,阴魂飘散四方,捉不过来,都尽数逃往阳间去了……阎罗王怕阳间遭乱,特命我奔来急报……”
啪!
“阴天子!”
“哎呦!”
白世宝一愣道:“这……这话是甚么意义?”
敢情白世宝真是不懂酆都冥府的这套端方——成人都难,鬼能叫你成佛?
秦广王的这一番话有些长,却没藏着掖着。
“无家可归,有家难回……”
慌!
“便当?”
秦广王回道:“眼下莫不如撤掉驻防的阴兵,再奏旨在酆都昭告,宣称封‘阴阳道派’的弟子在酆都任职。如此一来,心诚美意,被‘阴阳法王’得知脸上也会晤光见笑……当然!刚才商讨的稳定,我们封这小子在冥府任职,也算攥着一个‘阴阳法王’的一个软肋!”
“甚么?”
嘶!
崔判命见状仓猝扑到殿前,顿时张口打圆场,向白世宝叫道:“小子!过河不拆桥,念着你救难有功,这但是阴天子赏你的‘优缺儿’……你这职位没人管你,你也不管人;既没长事栓着,又没短事扰着;有零钱常花,有整钱常给,比起冥府当役当差的自在安闲很多,不受气不受管还不受制,何乐不为?”
“报!”
看的出,白世宝话一出口,直叫‘酆都大帝’阴天子折了面子,有点挂不住脸儿。
没人想到,阴天子在酆都布兵的企图竟然被白世宝看的一清二楚。当下都不敢吭声,瞥眼只瞧着阴天子,见它要如何说……
只见有一众阴兵正在‘森罗殿’外修砌……
该到使嘴的时候,秦广王不含混,迈步上前,一哈腰对着阴天子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嚼着他这话有些事理。自古‘交善不结恶’,现在我们祸乱刚定,根底还是不稳,如果再碰了‘阴阳法王’的一个霉头,只怕是防也防不住……
“叫我设防?”
就在这时,打殿外俄然冲出去一名阴兵,脸上带焦急相,两步跨过门槛,‘扑通’一声跪在殿前,急声叫道:“报……幽冥山垂危!”
殿内众鬼王连同大小鬼差听得是清清楚楚,都像是掉进了大水坑似的,摸不着边儿。纷繁暗叫道:酆都鬼城是甚么处所?常日里字字都避着忌讳,分量不敷的,谁敢在‘森罗殿’上开码讲前提?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恶鬼附在这小子身上,借他的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