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嘏有些担忧隧道:“倘若诸葛诞和吴人并不反目,多数督此计岂不落空矣?”

司马伦哈哈大笑道:“傅监军莫非忘了当年关羽之事乎?”

在司马伦草拟手札的时候,傅嘏就在司马伦的身边,他看到手札的内容之时,非常地地惊奇,按理说现在正应当是趁热打铁,两路雄师持续挥师而进,不给诸葛诞苟延残喘的机遇,敏捷地进军寿春,处理掉淮南兵变,光复淮南之地,稳定大局。

司马伦道:“吴人夙来狡猾刁猾,不讲信义,逐蝇头小利而忘大义,当年关羽在樊城大败于禁庞德,威震天下之时,却被吴人抄了后路,剿袭了荆州,终究兵败身故,是以可见所谓的联盟,在吴人的眼里,也不过是打劫好处的东西,只要无益可图,他们就会毫不踌躇地干出背信弃义之事。吴人对淮南更是垂涎已久,此番出兵,若非没有好处的话,吴人又如何能够会劳师动众。现在诸葛诞新败,恰是势衰之时,我军如果攻之甚急,吴人定会从侧互助,但如果我军现在撤兵,吴人定然会心生邪念,从诸葛诞手中掠取淮南。诸葛诞苦心运营淮南多年,又岂肯甘心为别人做嫁衣,必定是以死相拼,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我们再复打击,淮南唾手可得矣。”

然后司马伦命令道:“各营人马立即清算行装,明日五更之时,拨营起寨,回师兖州。”

孺子可教也,司马伦当即给王昶复书,要他放弃弋阳,撤兵回平春,驻守在荆州和淮南的交界处,等待号令。

不过司马伦倒是不觉得然,为了制止动静外泄,司马伦除了傅嘏胡烈等少数几个将领没有坦白以外,其他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都被司马伦的所做所为所利诱了。

司马伦如此的年青,能使得出如此的战略来,确切是令人刮目相看,先前那些曲解了司马伦的将领和官员现在都有些不美意义,面对司马伦之时,个个惭愧不已,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出来。

司马伦轻笑一声道:“意欲擒之,必先纵之,诸葛诞此役虽败,伤筋动骨,但手中仍有半数之兵马,加上其运营淮南多年,寿春城高壑深,防备齐备,我军如果强攻,孔殷之下,一定能轻取之。并且吴人已经兵屯新城,与诸葛诞多有勾搭,若我军强攻淮南,吴人必尽力助之,内接外应,情势于我倒霉啊。到不如假托兖州军事告急,大肆后撤,淮南之危一过,诸葛诞和吴人必生嫌隙,相互排挤,我们便可坐山而观虎斗,等其两败俱伤之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王昶并没有率兵追击,而是与司马伦停止了相同,毕竟司马伦才是安定淮南兵变的主帅,颖上之战也充分证了然他足以胜任此职,王昶没有主动地予以进军,就是在等待司马伦的号令,如果他私行行事的话,反倒是轻易粉碎了司马伦的大计的。

“多数督,为何要如此急着退兵?颖上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正该是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淮南之时,为何要俄然撤兵,岂不是给了诸葛诞以喘气之机吗?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司马伦安闲地将将手札写好,盖好了印鉴,又用火漆封了,将手札交给传讯兵,连夜送往弋阳。

王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确切是因为他被司马伦的智谋所佩服了,以司马伦的年纪,就能如此地出类拨萃,假以光阴,必定会有更加不凡的表示,将来可期!

而司马伦现在竟然倒是不进反退,这究竟是何企图?傅嘏都有些猜不透了,急问司马伦何故?

傅嘏听到了这个号令,更是一头雾水,完整懵了,这仗得恰是顺手之时,又没有接到司马师那边的急令,司马伦为何却俄然地回师兖州,这究竟是所为何事,傅嘏完整地被整胡涂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