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向孙休保举了丁奉,而丁奉则是献计在孙綝返回建业之时撤除他,孙休准之。

最首要的启事,还是孙权太强势了,他有足以把握群臣的才气,直到孙权归天,也无一个大臣能把持朝政,擅权弄国。

酒菜当中,觥筹交叉,群臣兴高采烈,畅快之至,唯有孙休饮过几杯以后,倒是愁眉舒展,暗自垂叹。

孙权活着的时候,固然暮年昏聩了很多,但他一向紧紧地把持着朝政,朝中大小事件皆由他亲身讯断,周瑜、吕蒙、陆逊、顾雍这些人皆有大才,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成为权臣。

这一夜,是决定他前程运气的一夜,如果诛杀孙綝胜利,那便能够让吴国少了一害,但如果诛杀孙綝失利,他这个傀儡天子恐怕是当不成了,乃至连做阶下囚的资格都没了。

当然,最镇静的莫过于吴主孙休了,孙休的继位,美满是得益于孙綝废黜了孙亮,孙亮是孙权的第七子,而孙休是孙权的第六子,比孙亮还要大上八岁,如果孙綝不废黜孙亮的话,孙休必定这一辈子最高也就只能做到琅琊王。

北方魏国的状况几近和吴国事如出一辙,魏国天子暗弱,司马氏擅权,曹芳被司马师所废,曹髦被司马昭所杀,现在吴国的局势与魏军何其地类似,孙亮被孙綝所废,如同曹芳普通,如果任由孙綝擅权自主,将来孙休很有能够会步曹髦的后尘。

这此中最大的功绩,天然是非张布莫属,张布不但是打算的制定者,并且还亲身前去牛渚,单身涉险,将孙綝诱至了建业,才换来本日之功,以是论首功,张布是当值无愧。

孙綝把持朝政以来,任人唯亲,残害忠良,擅行废立,谋朝篡位,其罪过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孙綝伏法,全部建业城内是敲锣响鼓,欢天喜地。

卫将军濮阳兴道:“张丞相言之有理,魏军固然兵强马壮,但弱于水战,只要我们紧守江防,曹亮便无隙可乘。臣觉得,陛下只需派一员大将守住武昌,一员大将守住建业,江东必无忧矣。”

孙休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孙綝虽已伏法,但他在淮南兵败,引狼入室,现在魏国军队已经是兵临建业,隔江相对,天涯之遥。本日撤除孙綝,本该是普天同庆之时,但魏兵不退,朕又如何能放心?”

并且各种迹象表白,孙綝有自主为帝的心机,说不定哪天贰心血来潮,又将会上演一出废帝自主的大戏,孙休的这个皇位,从坐上去的那一刻,就处于一个芨芨可危的状况。

因而孙休封张布为丞相,封永康侯,丁奉、陆抗除逆有功,被封为了摆布大将军,加邑千户,其他诛敌有功之臣,各有封赏。

长江通途,美满是吴国最大的倚仗,他们具有着天时天时人和,具有着强大的水军和坚毅非常的岸防,魏军就算是拿下了淮南,终究也只能是止步于长江边上。

张布见此景象,忙道:“昨日肃除逆臣孙綝,陛下该欢畅才是,为何感喟?”

孙綝伏法,魏军兵临,这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又有着密切的联络,恰是因为孙綝此次一意孤行地出兵淮南,才导致了吴军大败,丧失惨痛,乃至于长江北岸的地盘全丢光了,让魏军得以饮马长江。

直到孙权归天以后,吴国的政坛便堕入到了一片混乱当中,起首诸葛恪失势,把持朝臣,成为吴国的第一权臣,权倾江东。

等动静传来的这一夜,孙休是一宿未眠,严峻地在宫内来回地踱步。

张布道:“陛下勿忧,固然淮南失守,魏国大兵压境,但我东吴有长江天险,有战船千艘,魏人想要渡江,无异于痴人说梦,以是臣觉得,陛下尽可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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