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我要活下去,但我不想要你这个累坠。你只要活着,妈就另有能够被宋致年威胁,而我在分开这栋小楼后,还是不忍心抛下妈不管。”我起了身。
“求你。”她说,“救我。”
我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抿着嘴看他。
“宋曾曾。”她几近拼尽满身的力量喊我。
我扶额,狠狠的擦干眼泪,我端起了饭碗。象我妈如许的人,真是光长了年龄。我企图窜改她的设法,我也真是想多了。
“哦,啊,好好,我听你的。”我妈往餐厅走去。
“你,看起来不是在跟我,开,开打趣。”她轻咳了一声。
“权力?”我也嘲笑,“你之前不是特别喜好杀人游戏类的电影吗?当人不配为人的时候,也就不配具有权力。宋可可,杀人游戏法则你比我清楚吧。人道,亲情,仁慈全都没有。谁强大,谁就具有杀别人的本钱,能够活下来的,都只能是强者。而你……呵呵,你不但是弱者,你还是个累坠。何况,你还是个放肆放肆,诡计以弱者的躯体行强者之势。宋可可,你摔成高位截瘫有三年了吧。三年以后的明天,我想,宋致年会很乐意看到你死。”
“爸,或者我应当称你为宋总。就让我们抛开所谓的父女身份,好好的谈谈个前提吧。”我再近一步,逼视着他。
“你疯了。”她狠恶的咳了一声,喉咙里收回奇特的“咕噜”声。
“你疯了。”她气越喘气急。
他有些难堪:“曾曾,我倒不是这个意义。你老是我女儿,我和新南父亲是多年的老友,他有甚么不好?你说给我听听。”
我悄悄的看着她。
得空多想甚么,我妈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我抬步往餐桌走去。
“跟爸说说,这几天都想了些甚么?”他起了身,走到窗边开了窗。
“走了。”杜可明又规复了先前的神态,朝我挥了一动手,他往内里走去,“二姐,这里不错的,修身养性啊,好好住着。”
我冷眼看着她。
我妈的嘴唇翕动着,双手也跟着颤抖来,半晌以后,她挨着椅子渐渐的坐下了,头埋进臂弯后,她哭诉道:“为甚么我这么命苦?算命的明显说过我是繁华命啊。”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了脚步,但没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