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闻少堂,好一个关瑾言!
现在她若非还仅存着一丝明智,早已抱着男人打动的大哭,可到底,那一分该死的明智还在。
男人苦闷的低诉还在耳边回旋,一声声砸进耳膜当中,折磨着关瑾言本就不坚固的心,严邵安撇头望了她一眼,捕获到她的动容,唇角溢出一丝不易发觉的诡笑,出口的声音更加饱含苦闷。
她也真的觉得严邵安会动粗。
无法而充满宠溺的口气,另有那只逗留在发顶的手,带着暖和的热度,熨的她头皮发麻,不安闲的僵在沙发里,长指紧紧攥着沙发。
咬牙切齿的声音,粗嘎似裂锦。
“闻少堂!”
低着头的关瑾言猛的昂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少堂,他疏忽严邵安的存在,半侧了身看着她,右手都雅的长指间捏着一张支票。
脚步声哒哒走远,严邵安孑然立在房间中心,采光极好的房间,已经有薄薄的晨光洒出去,照着天子宠儿的男人,却到底驱不散他周身覆盖的厚重戾气。
这件事跟他有干系吗,或者他有这个态度说这类话么?
一唱一和,将他严邵安设于何地?
手指骨节一根根收紧,她凝集着力量,想要从严邵安怀中退出来。
然后……
另一只手却被抓住,闻少堂拽着她就走,“走,我送你回家。”
眼看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关瑾言实在过意不去,瞅着两人出招的空档冲出来劝,无妨两人及时出拳,她难堪的站在中间,眼睁睁看着两人的拳头带起凌厉的劲风朝本身逼近,她做好了挨拳的筹办,猛地闭上眼睛。
“你为甚么就是不肯信赖我对你的豪情?”
套房的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
晓得这是甚么感受,就好似你捅了别人一刀,那人被伤的鲜血淋淋,却反过来安抚拿刀的你,不但如此,还抢了刀朝本就血淋淋的伤口捅,一刀又一刀……
顷刻,关瑾言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血液似倒冲到脑门,几近是下认识的就昂首去看严邵安。
可他只是捏着她的下颚,久久没有行动,最后却好似让步普通翻身在她身边坐下,鼻孔里喘着粗气,“你,算了,明天的事我就当没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