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拿脱手绢替她擦,“她仿佛很难受……”
任雪琴双眼发酸,看向昏睡的关瑾言,眼泪就淌了出来。
严邵安替关瑾言换了寝衣,拉上被子的时候,他的视野往下一瞥,看到她的手还在被子内里,怕她着凉,他悄悄握起她的手想放到被窝里,俄然,阿谁军医说过的话在脑海闪过,他看了看昏睡的关瑾言,着魔似的,伸手去解裹的厚厚的纱布。
跑到一半的时候和下楼的严邵安碰在一起,“邵安……”
闻少堂转了转眸子,到底没再说甚么。
哪个杀千刀的,敢如许害她?
严邵安看他一眼,对于他口中的伤很重并没有切身的观点,反有嫌他碍眼的表情,拉开他,将关瑾言抱了出来,关瑾言很轻,抱在手里的轻飘飘的,即便在睡梦中,她也显得很不安,冲突的想要从他怀里退出去。
闻少堂径直走向副驾驶的位置,表示军医开车,本身则对着电话说,“我在军队,你要不要过来?”
这一行动,惹的一旁抽烟的闻少堂抬眸看他,严邵安看也不看他,抱着关瑾言回到车里,宋秦早就把后座的车门翻开,严邵安谨慎翼翼的将关瑾言放出来,本身也跟着坐了出来,让关瑾言靠在本身的身上。
任雪琴收回一声惊呼,猛地用手捂着嘴,惶惑的,竟好似不敢再走上前。
他看不下去。
闻少堂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了眼,眸光轻闪,道,“她是一个好女子,你既娶了她,何不善待于她?”
宋秦和任雪琴面面相觑,后者率先回神过来,拔腿就朝楼上跑。
“她的手,伤的很重,你谨慎,别碰到,”军医很和睦的提示。
关瑾言在大床上躺着,阳光暖暖的洒出去,任雪琴看到她露在被面的双手,手上的纱布被卷开丢在中间,而那双本来白净的手,现在闪现素净的红色,再走近几步。
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他看着两旁飞逝的山景,俄然玩味的掀了掀唇角。
闻少堂亲身开车,后座坐着一名军医,关瑾言靠在他身上,仿佛是山路颠簸让她不舒畅,她蹙着眉,神采显得很痛苦,额头沁出一层精密的汗。
闻少堂置若罔闻,“好,你快到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
……
寝室的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