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见怪,前面所说都是打趣,谁晓得弄假成真,现在我真的违犯了天条,该如何办?还望先生救我一救!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龙王天然不敢真的动手,只是恐吓恐吓他,让他晓得短长,早日分开长安。
的确是取死有道!
随即,他的神采大变。
金衣力士将敕旨托付,便破空飞去。
第二日,他调遣风伯、雷公、云童、电母,直至长安城天空当中,比及巳时方才布云,中午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停,雨下了三尺零四十点。
“是那名满长安的袁守诚,不过也是一个胡吹大气的算命先生罢了。我问他何时下雨,他就申明日下雨;问他时候与点数……”
不自量力!
就见到敕旨之上写的时候数量,与袁守诚所说分毫不差。
他仓猝忙丢了门板,整衣伏礼,也不顾面子,直接朝着袁守诚跪了下去。
见到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龙王心中不由打了个突。
“大王放心,要赢此人有何难处?臣有小计,保准他哑口无言。”鲥将军道,“大王明日行云布雨时晚一些,再少些点数,那就是此人断卦不准,还怕赢不了他?当时候打碎他招牌,赶他出长安城,又有何难?”
口张神情散,舌动是非生。
一股灭亡的危急覆盖在了心头。
但是现在是玉帝大天尊亲身颁下敕旨,要求时候与点数,本身竟然还敢违悖……
就在此时,俄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了一道寂静的声音:“泾河龙王接旨!”
这泾河龙王化作的白衣秀士,便是袁守诚的天灾。
但袁守诚倒是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之上,巍然不动,稳如泰山。
此言一出,泾河龙王顿时毛骨悚然。
龙王谢恩,拆封敕旨看时,就见上面写着:“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
降雨后,他便斥逐众将,单独一人按落云头,还是变作了白衣秀士,到那西门大街上,寻那袁守诚费事。
回想前后统统事件,俄然盗汗便涔涔而下。
龙王感受一阵头晕目炫,唬得差点魂飞魄散。
“明日中午三刻,你便会被拘拿至斩龙台上,挨上那一刀,行刑是那唐王驾下的丞相魏征。如果你真要保存性命,立即便去求恳唐太宗天子才好,如果能够讨小我情,方可保全性命。”袁守诚淡淡道。
卜算一道,泄漏的是天机,除了要遭天灾,另有会遇天灾。
“尘凡上竟然真有如此灵人,真的是通天彻地!如何样才气不输给他!”泾河龙王复苏了过来,愁眉苦脸道。
“你乐意便可。请了,请了,明朝雨厥后会。”袁守诚欣然道。
倒是晚了一个时候,剥削了三寸八点数量。
“公子来问何事?”袁守诚见到白衣秀士,目光微微明灭。
“明日何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龙王紧接着问道。
泾河龙王立即整衣,端方面貌,焚香接旨。
瞥见袁守诚如此平静,龙王有些不爽,抡起门板作势便要打他。
“别人好瞒,只是难瞒我也!我认得你,你不是功名在身的秀才,而是泾河龙王。你违悖了玉帝的敕旨,改了降雨时候,又剥削了点数,已经是犯了天条,你在那剐龙台上,不免要吃上一刀!”袁守诚脸上尽是阴冷的笑意。
龙王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恰是由他掌管,袁守诚与他打赌行云布雨一事,实在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一阵乱响,袁守诚的门面招牌笔墨纸砚被砸了个精光。
平常降雨便是晚个一天半载也没甚么,点数多些少些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