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也给顾婆子和顾苒娘一人塞了一根，“快吃吧！”
一听这话，顾老二顿时瞪了眼，“娘你别说乞贷的话！我们家省吃俭用攒的钱都让老三借走了，你把田产房屋也都贴给他，现在我们家本身难保，你吃了饭，还想让我连他们几个也赡养了，那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家！？”
顾婆子闻着内堂里传出来的煮肉味儿，忍不住吸了两口气，“我不是来蹭饭吃的！”
王氏就不敢再多说。
晓得去四房也讨不到好，顾老五哼了声，又谩骂了两句，这才作罢。
顾婆子看看不远的青山镇，拿着鸡蛋先回了家。
曹氏见她还不跟她说，嘲笑一声，朝里喊一声顾老四。
王氏看着顾婆子有些不敢说话，就问一句，“娘用饭了没有？”
顾老五是小儿子，也是顾老头和顾婆子最疼的，只是再疼，分炊产的时候，也是照着均匀来分的。
顾婆子看有多的，这才倒给顾十郎些，本身喝了大半碗。
连氏哼了一声，现在希冀她们几个老弱病残，要还钱可得想别的体例了！翻开门看看，见顾婆子朝老五家去了，她转弯就在内里说，婆婆又到他们家用饭了，把产业都贴给老三，对他们家啥都没有，却每天跑他们家用饭，她又不能不管，一副总在亏损的模样。
顾婆子低头擦擦眼泪，从速把鸡蛋藏了起来。
顾婆子红着眼看了半天，顾老五嫌恶腻烦的赶她，只得含泪分开。
顾婆子咬了咬牙，“老二！能不能……”
“哎呀！婆婆！？”曹氏惊喊一声。
“那芸娘不是不剩下了？”曹氏撇着嘴道。
顾婆子闻着肉味儿，没见其别人出来，就说不出来了，“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我们过些天挣了就还上！”
顾老四闻声出来，看到顾婆子祖孙三人，神采顿时丢脸，咧嘴笑道，“娘来有啥事？”说着又问她们要不要出去。
“哎呀！赶的可真恰好啊！这边该用饭了，那边领着人过来了！婆婆是不是今后就筹办如许领着人赶饭食了！？”顾老四媳妇儿曹氏笑呵呵道。
“我在你二叔家吃过了，你们快吃吧！这另有个鸡蛋，煮煮给九郎！他的腿能好的快点！”顾婆子笑着道。
看她发红的眼圈，顾苒娘忍不住问，“奶奶！你都去了哪？”
吃完饭，若娘在家看着顾楚寒，顾婆子和顾苒娘，顾十郎就齐齐上了山打柴。
“不是！”顾婆子忙道，“老四……不在家里吗？”
王氏看她挪着步子分开，忍不住追上前来偷偷塞了她个鸡蛋，“四哥家余裕些，婆婆不如去四哥家，必定能借点粮！”
顾苒娘就不说话了，拿着鸡蛋去煮成荷包蛋，舀到顾楚寒的碗里。二房啥样，她也多少晓得，又给她舀了一碗杂面糊糊。
“我们走！”顾婆子拉着顾苒娘和顾十郎就走。
一听又乞贷，顾老四满脸难色，“娘！你也晓得，我们家守着个小杂货铺，看着光鲜些，倒是入不敷出。如果有个啥变故，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这不前两天芸娘风寒病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吃了几天药不见好，我这进货的钱都没有，借了点钱给芸娘买了点骨头熬汤！”说着又喊曹氏，“骨头有三四根呢！你去给娘和十郎他们一人捞一根！”
顾婆子浑身轻颤，伸手把顾苒娘和顾十郎手里的骨头拿出来放在一旁，神采发青道，“你们难，我们就不借了！这骨头你们也留着给芸娘补吧！”
顾苒娘顿时无地自容，羞愤万分。
“借阿谁钱，非论迟早，必须得还！”顾依山怒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