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勒忍抱来了一大坛子酒,用碗给郭锐几人满上,顺手拿起一块带血的烤肉吃起来。
他把混着眼泪的最后一口苦荞酒浇在地上,大声叫道:“秃子!喝酒!”
小马狠狠饮了一大口,一脸满足。
小马“哦”了声,接过汤碗吃喝起来。
阿尔勒忍没有特地给郭锐他们灌酒,老婆子也仅仅喝了两口面汤就归去睡觉。
她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到时候青年男女更是穿上节日盛装,堆积在一起,唱歌跳舞,相好的青年男女如一方将杜鹃花插在另一方的头上,即表示对对方的爱情矢志不渝。 ”
潘鸿朗看着闪动的火焰喃喃道:“死秃子老是说他山西老烧好喝,劲儿猛!每天捧着个小瓶儿,我还觉得是酒。抢过来一尝,才晓得特娘的是瓶酸的老子眼泪直流的老陈醋。”
“我想瘦子了……”小马低着头喃喃了句。
山鼠揉了揉脑袋,嘟囔道:“我这不是正要破雏儿呢!”
“那也不能丢下双木叔不管吧?”
“如果……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就照顾你。”
房间内有张不大不小沟壑密布的小木桌,几张小木凳。
右边是是客堂,连着厨房,左边是一堵墙,正面是仆人睡的房间。
中间有一袋土豆,刀疤男丢了几块土豆丢进了火堆。
潘鸿朗切了声,“我看早就该丢了……”
“阿尔勒忍,去弄点儿酒来……”阿喜对刀疤男说道,随即又转头对郭锐他们笑笑。
“行了!如果没双木叔,那头狮子能跟咱一起?”郭锐俄然说道。
桌上放着个大汤盆,内里是肉丝面片汤,吃多了行军粮和罐头的山鼠早就口水直流。
郭锐给了山鼠一脑瓜崩,骂道:“你小子特娘的才成年,毛都没长齐,都还是个雏儿还谈工具呢?”
本来热烈的氛围顿时沉浸下来,小马缓缓说道:“瘦子的肚皮被那头风狼刨开的时候,里边儿都是空的,肠子里连坨屎都没有。”
叫了声,小孩跑没影了。
小红在一旁解释道:“每年农历仲春初八,是彝族的插花节。”
阿喜笑着解释道:“小孩不懂事,不听话,每次叫用饭都跑。”
“勒西?出去用饭!”
“你不打小鬼子啦?”小马白她一眼,淡淡说道。
将大锅卸下,寒天便可当作火堆取暖。
“都饿了吧,阿妈筹办好了烤肉,纳西粑粑,另有面片汤。”阿喜笑着把世人领进厨房。
他往嘴里塞了块烤肉,含混不清的喃喃道:“我想我营长了,不晓得他活下来了没……”
郭锐点点头,对世人叮咛道:“不准多喝,一人只能喝一杯,给我慢点儿喝、谁明天早上如果起不来就别用饭了。”
小红浅笑勾勾手,“他们还没吃吧?过来一块儿吃。”
山鼠瞥了队长一眼,哼了声,洋洋对劲道:“队长,闻声了吧?等我找了个彝族妹子做老婆,你可别眼红啊!”
他将小皮本递给小红,上面写着:“小孩。”
“你们吃,我出去看看!”
“这是我们彝族的饮食风俗,上面飘着绿色的是薄荷叶。我们烧红烧肉用的也是薄荷,不是脏东西,放心吃吧。”
小红扫视一圈,见两个小孩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小马嘿嘿一笑:“好嘞……”
屋子有两层楼,楼上是客房。
郭锐一伙人对他们也亲和了很多……
阿喜说:“到了插花节那天,人们把采摘来的杜鹃花插在门前、屋后,挂在牛羊角上,我们彝,不管男女长幼,大家戴花,这表示抗暴除恶、祈求吉利幸运。”
屋子满是由木头制作,四合院外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