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淡然一笑道：“甚么事都有第一遭的。”
徐子陵翻开垂帐，恭敬道：“姐姐请！”
沈牧从箱子里的衣服抽了一条腰带出来，掷给徐子陵，笑道：“这拯救索交你保管，产闹变乱时，由你把素姐缚在背上，我则卖力开路，杀出重围。”
徐子陵道：“明天问老翟不就行了吗。”
徐子陵跺足道：“你该早向老翟提出把她留下来嘛。”
沈牧两人跟着兰姨来到一间空房，房门敞开，但是让两报酬之一呆的是，映入视线是安坐房内的沈落雁，正以诱人笑容，欢迎他们。
徐子陵哂道：“天子只能有一个，由你来当好了，我才没兴趣。”
沈牧拗她不过，叹道：“说到底，你都是想我们说出‘杨公宝藏’的奥妙。如许好了，你就下嫁我们此中之一，那宝藏便可给你拿给密公献媚了。”
兰姨见两人身型俊伟，徐子陵儒雅萧洒，沈牧气度轩昂，如此人才，还是初次赶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火，笑容如花道：“两位公子是否刚投效大龙头随他班师，不然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
沈牧和徐子陵大感头痛，这时才懊悔没有向香玉山问清楚一点。但这时又骑虎难下。
沈牧两眼一转，笑道：“除兰姨外，今晚谁才可陪我们乐一晚儿呢？”
沈落雁先是横了沈牧一眼，然后挑了挑柳眉，娇媚一笑道：“当然两个都陪了，但只限于在这配房里喝酒交心。”
回到府中，没多久，便听到拍门声响，素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你们在吗？”
沈牧精力一振道：“若给李密、老爹那种天**人得了天下，万民难道要遭殃，那不若由我们来当天子。”
沈牧两人先脱手打赏，才在一组椅子坐下。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6、七组客人中来回穿越，奉养殷勤，调笑不由，春意盎然。
素素点头道：“连蜜斯本身都不晓得，只要屠叔方才清楚。”
徐子陵道：“这处是沈落雁的老巢，她虽不敢派人明目张胆跟踪我们，但总不会任我们四周乱闯而不闻不问。过后若派人来查找，发觉我们竟第一次来就指明要找佩佩，像是老相好的模样，不由此生出狐疑就奇了。”
徐子陵不悦道：“又来了，再是如许，我们当即拂袖分开。”
沈牧笑道：“有话就快说，少爷我还要寻欢作乐。”
素素盈盈而起，踢掉靴子，脱去绵袍，暴露比前更饱满的曲线。
沈牧木然把链子珍而重之地戴上，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为何男女之情，都是这么令人痛苦的呢？”
沈落雁不屑道：“四阀之主中，论武功，李渊只能排在榜末；论才略，他亦是倒数上来第一人。为人怯懦怕事，柔嫩寡断，更像你们般迷恋美色；明知是杀头之罪，仍暗里受了晋阳宫宫监裴寂从原属杨广统统的宫女中挑出的两名绝色，如许的人何能成大事，你们的目光不致于差得如此短长吧？”
沈落雁举起酒杯，欣然道：“长夜漫漫，把酒交心，乃人生快事，让落雁先敬两位一杯。”
俄然有人来到兰姨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那人去后，兰姨神采变得有点不天然，勉强笑道：“刚好有间上房空了出来，不若奴家先带两位公子前去，好过呆挤在这里。”
沈牧苦笑道：“当时我底子没想过她。但现在又感到很难过，仿佛我失了生命里某种很贵重的东西那样。”
彻夜她穿回红色素服，火线窗外则是细雪飘飞，两人都感到很难对她生出敌意，但又知动辄就是大祸临头，那感受确教民气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