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策骑于王世充左方,另一边就是欧阳希夷,火线由郎奉率三十骑开道,阵容浩大。
面前忽地换上了城内繁华的气象,沈牧连呼吸都停止了,看得虎目圆睁。
他是个令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野心极大,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
王世充为了拉拢本身,现在则打出董淑妮这张牌。
沈牧心中恍然,本来是王世充的亲信。同时亦暗自懔然。只看现在一片安静的景象,便知王世充已通过特别的通信渠道,唆使郎奉和宋蒙秋两人暗中集结兵马,节制了皇城。
王世充偕沈牧与一众将领及名家妙手飞身上马,在近千亲卫的护从下通过皇城,朝北面的宫城驰去。
……
王世充又指着火线右岸道:“那就是皇宫,我们直接去见杨侗,看他能耍出甚么花腔来。
皇城内东西有四条横街,与南北三直道交叉,中心大道居中轴线,甚么省、府、寺、尉等官署别离摆列在大道两侧的横冲,众星拱月般,不离皇宫摆布。
沈牧心中微懔,方知王世充于不动声气中,已集结了手上统统力量,用以对付面前的危急。
王世充道:“宝藏究竟是否在洛阳呢?”
世人轰然应喏,声震皇城。
王世充先容道:“这是郎奉将军,我不在时,洛阳的事就由他和宋蒙秋将军两人卖力。”
董淑妮玉容转冷,淡淡道:“凡是大娘舅欢乐的人,我都不欢乐的。”
王世充道:“独孤峰武功虽高,但仍未放在我心上,但那老婆子尤楚红却真是非同小可,我旗下虽妙手如云,恐怕仍没有人拦得她住,若给她漏网逃去,会是个很大的祸害。”
此时他那对与鹰勾鼻和刚毅的嘴角构成光鲜对比的锋利眼神,从王世充移到沈牧处去,沈牧立感到脸上一热,只此便知独孤峰不愧独狐阀之主,功力毫不在杜伏威、李密那级数的妙手之下。
王世充叹道:“洛阳固是天下漕运交通的关键,但也因此陷于四周受敌的环境中,即便去掉李密,还要对付四方八面而来的进犯,非像李阀般进可攻退可守。”
王世充换上戎装,卓立船头。沈牧和一众将领,分立品后。
水闸早已升起,船队沿洛水长驱入城。
沈牧哑然发笑道:“既是特来驱逐,为何起初独孤总管不说尚书大人班师回朝,却说兵逼宫城,现在却来改口?”
王世充安闲一笑,领头朝进入皇城的端门大步走去。
王世充神态安闲,一边策骑,一边向沈牧道:“则天门内另有永泰门,接着就是主殿乾阳殿,乃为停止大典和欢迎本国使节专设。杨侗那家伙平时毫不到那边去。”
欧阳希夷等纷繁行礼谦让。
沈牧淡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洛阳的外郭城已然在望,气象庄严。四艘海军船插手护飞行列,使船队更加壮观。
此人身量颇高,只比沈牧矮上寸许,生了一张马脸,留着一撮山羊须,两眼闪闪有神,显是表里兼修的妙手。
沈牧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舱门安步而去,边行边道:“当然难过得要命,我现在就要回房中痛哭一场呢。哈!”
以是别看王世充初听得环境不妙时似是手足无措,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待得情感安定下来后,便显出老辣短长的本质。
王世充对劲洋洋的道:“不但可驶进城内,还可到达任那边所,若论表里水陆交通的便当,天下没有一个都会可及得上东都。除洛水贯穿此中外,另有东河、西谷水、北金沟渠、南通津渠、通济渠、伊水、漕渠、道渠、重津渠、丹沟渠与大街冷巷纵横交叉,车船相接便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