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晟即位至今半年了,初得甘妃的时候,感觉此女非知识大抵、知礼节,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如她的名字,是个有德的人,是以非常情愿靠近。
月谣道:“陛下,臣以为现在的国法和礼教,有很多不公道之处,是以汇集出来,提出一些变动的建议,请陛下过目。”
花解语还在练琴,现在她不止琴艺突飞大进,书法、辞赋皆有进步。华胥晟“神兵天降”的时候,她正揣摩着如何将摇指拨得清脆动听,练得久了,手臂酸胀极了,便叫丫环来捏捏,谁知捉上本技艺腕的,倒是一双男人的手,几乎惊叫出声。
月谣将大大小小的祭奠节日都网罗起来,奏请简化祭奠礼节,乃至打消。不但如此,在孝养方面,也不能空谈礼节,哪怕后代吃糠咽菜,也要极力为父母供应高大舒爽的房屋、和缓的衣物,如果没有做到,便依律惩罚。
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由侍女服侍穿戴,懒洋洋说道:“宣吧。”这个少年即位的天子,固然看似尽量尽力地在打理国政,可到底骨子还是懒惰的,做事情老是到了一半就去安息。
只猫儿,挠得民气痒痒。
如果高丰服侍,早就劝他归去了。可本日又是方小壶当差,看前面这路一片萧瑟,悄声说:“陛下,往前到了绝顶,有一条巷子,旁人不知,穿畴昔就是贤德殿的后门呢!”
他拂袖,唾沫星子乱飞,“以宽缓之政,治急世之民,如同不消轡策而白手御馯马,非明智之举。自古君为父、百姓为子,但是王之爱民如子,不如父母之爱子。但父母爱子之深,也并非天下家家户户皆敦睦有爱,可见校仁义治国,不如明辟正刑,教百姓知何可为、何不成为!”
他噗通跪下去,梆梆梆连着三个响头,“陛下!人主之以是身危,皆因权益旁落。须知国法乃王之权益,依国法、善奖惩才气凸起人主的权威;先王初登大宝,行事艰巨,不正因为旧礼与新政抵触吗?现在臣不过是想让百姓少些时候在虚无缥缈的旧礼上,而多花些时候种地、务实,这是对国政有大利的呀!”
华胥晟有些心动。
只是抹掉了礼教,也是抹掉了大虞治世的根底,比如杀鸡取卵,只会加快大虞的灭亡,是万不成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