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回春把着把着就笑起来,捻着髯毛松开手,瞧瞧月谣又瞧瞧姬桓,老神在在地说:“大人并非抱病,乃是有孕在身了。只是光阴尚短,不敷两个月,常日还需多多歇息才是。”他提笔刷刷地写起来,“老夫开副药,且先吃着。”

他摸了把月谣的手,道:“厨房里有蒸糕,我去拿来给你。”

她坐起来,头有些晕,神采也不多数雅起来。

只是这件事还不宜奉告其别人,只要清和连带几个亲信晓得罢了,连隐儿都瞒得好好的。

他清楚得很,不会有过一阵子了。

第二日从夏官府返来,月谣直接去找了廖回春,这个故乡伙,每日在府里没事干,便出去行义诊,给贫民看病,倒是挺受人欢迎的。

吃了两副药下去,月谣的嗜睡终究有所减缓,精力也好了很多。

“天然喜好。”

姬桓道,“陛下仁厚,他会听我的。”

但她有身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当初怀隐儿的时候局势所迫不得不分开帝畿掩人耳目,可现在朝中情势大好,倒也不必躲到别处去偷偷生养。

姬桓笑,将盘子收起来放在一旁,道:“我再做些好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好了,随口一问。快睡吧!”

月谣展开眼睛,恰对上他的目光,笑起来:“不消担忧,我好好的。”她觉得他是担忧此次有身会像前次一样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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