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另有甚么难言之隐不成?”

“陛下问话,你还不照实道来。”安骆城也在一旁沉声开口。

“猖獗!没端方!”安猛还兴趣勃勃的呢,安骆城一瞪眼睛,这货立马就蔫了,低着脑袋坐下。

“此役你们都辛苦了,朕筹办了一份礼品送给你们,呈上来。”国主冲一旁的内侍点点头。

啥!?

我低头看看本身方才打好的一壶水,从速排闼出来,倒了一杯递给她。

“你……”安骆城扭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神采很差,很惨白,脸上满是汗,一手捂着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从速快跑两步到门边,隔着纱窗往里看,安骆城俯身在桌边,吐得一塌胡涂,她伸手在桌上摸索,仿佛是在找水喝。

不一会,一队侍女端着餐盘走出去。

安骆城没说话,边防军仿佛是不归她管,这家伙真聪明啊,果断不越权,不落人丁舌。

她……她不会真的要吃人肉吧?那是人肉啊!是人啊!!!

我躺在床上,喉咙一阵阵发干,起家到院外去打水。

“阿谁……”

“你还好吧?”我大抵看了一眼,她右手手背通红一片,还捂着肚子呢。

“你就是小溪?”我一昂首,诶?这国主是甚么时候下来的,从速起家施礼,“陛下。”

甚么鬼?礼品是……吃的吗!?

扶她坐到床边,听着她长舒了一口气。

我尼玛立时满身的汗毛就炸起来了,“你说甚么?”我从速把汤盅扔到桌子上,在身上擦了擦手,这他妈的,真的假的?

端起一杯水想压压惊,刚才不感觉,现在如何越看这水越感觉它是红色的?像人血一样!!

我往安铎那走了两步,一低头瞧见她那碗里,卧槽!

路过安骆城院前,我顿了顿脚步,看着紧闭的大门,俄然好想去看看安骆城,我就想看看,吃了人肉的她,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吗?

我眼睁睁的看着安骆城顺手夹了一块肉,打量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细品了品,“嗯,这肉煮了十二个时候竟还能有如此嚼劲,当真是极品。”

“哈哈哈哈——”国主大笑两声,“小猛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朕倒是喜好。”

“陛下,这是甚么……”

安骆城笑了笑,“陛下,孩子们还小,没如何见过世面,让陛下见笑了。”

从她二人的扳谈中我才晓得,本来这被煮了的……是那奚人王……

“被擒还能如此沉稳,想这么多,你不怕吗?”

“这……这是……”安铎昂首看看我,后退了两步。

太和殿,国主为我们摆宴庆功,果然亲身给安骆城斟酒。

我满脑筋都是奚人王那张皱巴巴的大脸,那一身黢黑的皮肤,巨大的肌肉,他就算是被砍头,被凌迟,被五马分尸,我都不感觉残暴,可眼下,他竟然被煮了……一天一夜……活生生的……被……煮熟了……

仿佛是一个大肉块,呈深褐色,像红烧肉一样,不过这肉皮晶莹剔透,一触即破,一层黏稠软糯的汤汁铺底,看上去倒是挺适口的啊。

“呃谢……谢陛下……嘿……嘿嘿……”小瘦子挠挠头,嘿嘿傻乐。

侍女们在我们每人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汤盅便退下了。

“不必多礼。”国主坐在我身边看看我,“朕传闻,就是你被奚人抓了去,仰仗一张伶牙俐齿,骗开了城门,与安帅里应外合,剿除了奚人?”

光彩光鲜,五根手指微微曲折,粘合在一起,卧槽……太吓人了……

“呃……是。”我点点头。

妈呀……你才是极品好吗……

“本来朕还觉得是回报之人信口开河,日前听到你在殿上的说辞,公然是能言善辩,不过朕还是有些猎奇,你是如何利用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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