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脸一红,赶紧弥补说:“口头参议。”

两人累得大汗淋漓,终究寇仲忍不住大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绵绵细雨中,模糊可见两艘战船,和横在河面上的拦江铁索,把舵的人只剩下徐子陵一人,寇仲则是傲然立在船头,身形伟岸,豪气冲天。

“音杀有五变,是为刃、缠、幻、阵、心,可化刃,可为缠,可惑人,可入阵。音刃伤人无形,音缠至柔若水,音幻诱民气智,音阵可破千军,心音为五变之尊。”朝歌缓缓说道。

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到底有多难受,不知朝歌用了甚么手腕,氛围中里充满了无迹可寻的守势,将他们的来路紧紧封闭住,颇让两人有避无可避之感。凝实的音刃打在身上非常疼,他们即使谨慎躲避,却也很受了几道,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小纪也在帮腔,“对啊,能者为师,这世上另有比师父更能的人么?”

寇仲只当她没见过世面,哈哈大笑,徐子陵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那……顾女人学到何种地步了?”徐子陵又问。

朝歌还在正色肃容道:“我感觉你们资质不错,都是可塑之才。如果你们肯拜我为师,我必然能助你们尽快踏入一流妙手境地。”

朝歌倒是毫不在乎的一笑,敲桌的节拍刹时变更,或长或短,或轻或重,仿佛含有某种奇特的韵律。两人闪避的节拍立即被打乱,重新变得狼狈不堪,内心悄悄叫苦的同时也咋舌不已,他们这才晓得了朝歌追杀婠婠这一言,绝非大话。

东浮以剑修为尊,母切出身青阳剑宗,却舍弃剑诀,拜入化音宫习音杀之术,是少有的异类。二十年前,化音宫一夕毁灭,母亲为使这一脉不至断绝,将音杀之术传与她,可惜朝歌只得其形而无其心,若以纯粹的音杀之术对敌,她连青阳宗最浅显的弟子都打不过。

很快地,敌船已在二十丈开外清楚可见,离拦江铁索也不过七丈摆布。间隔还在一分一分地收缩,寇仲目光专注,衣衫翻飞,周身气劲涌动,商秀珣等人也是屏息凝神,严峻的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

反而是朝歌有些骇怪地盯着寇仲,扬了扬眉梢,“天赋真气?”

以音入道,以乐为杀,是为音杀。

徐子陵和寇仲已被唤归去掌船,刘老六临走前也教了两人一手,以是现在行驶的还算安稳,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竟陵。

“这工夫真他……短长,不消內劲催发,无形无质,另有那么多的花腔,听得连我都有点悔怨了。”寇仲一拍大腿,镇静道。

“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竟陵了,现在河面开阔,哪怕闭着眼都撞不到岸上。”刘老六搓动手,找到朝歌说,言下之意便是他在这已是可有可无的了。

不过他们天赋实在出众,在受过几击音刃以后敏捷获得了经验,一面以巧劲将音刃向四周带去,一面以步法闪避,垂垂由晦涩变得游刃不足。

“音杀?”徐子陵拧眉。

朝歌的手指仍然在敲击桌面,此时两人满身高低的感官全被变更了起来,埋头感悟四周的氛围颠簸,时不时以匪夷所思的姿势避开音刃。如果舱内另有其别人旁观必然会大感奇特,朝歌在漫不经心肠小扣桌面,而寇仲和徐子陵却仿佛提线木偶普通,在空中摆出各种奇特的姿式,像是在闪避些甚么。

朝歌这才停下了手,见两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便站起家走到他们跟前,低头浅笑着俯视他们:“我可有资格做你们的师父了?”

徐子陵一看她的神采就明白了,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

“多谢。”朝歌点点头,表示小纪给他一些银两作为报酬,小纪满不甘心肠给了,刘老六开端还不敢接,最后还是朝歌开口他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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