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对劲地点点头,又问:“你前日可曾去过糜子巷?”

“王大老爷和胜二老爷和薛大老爷一起过来了,指明要给你赎身呢?”她在冯玉儿耳边悄悄低语。

没想到,半道上有客人拦住来路,他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冯玉儿,口中却对刘妈妈抱怨道:“妈妈,您整日里将玉儿女人藏得那么紧,竟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令媛们还难靠近,您这待价而沽得有些过了吧!说个痛快话,到底几时梳弄,爷我有的是钱。”

冯玉儿嘴角微微一扯,说道:“是甚么爷来了,让刘妈妈你这么欢畅?”

刘妈妈早等在冯玉儿房里,瞧着神采,显是银子已然到手。

冯玉儿呆呆地看着窗下的河道,精制的画舫上,莺歌燕语,热烈不凡。

前些日子她出门寻琴,瞧见他们对一个年青后生恭恭敬敬……王薛两家在金陵的权势,就是别的国公爷过来了,也不会恭恭敬敬的,能让他们恭恭敬敬的,除了皇家,就没别家了。

冯玉儿微微垂眼,没想到竟然胜利了吗?

“是。”冯玉儿灵巧地回道。

“内兄这是笑话我呢?”别的一人连连摆手,笑道:“您让我念念帐本绝无二话,这诗词歌赋,它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记不得,记不得了!”

***

刘妈妈赶紧点头,然后就到门外等着,让青楼的小丫头们奉侍冯玉儿梳洗,临走又提示冯玉儿快些。

“恰是。”刘妈妈笑容满面,说道:“没想到啊,我百花楼养出的女人,竟能被这二位朱紫相中,儿啊,你这就算熬出头了。”

等屋里再无旁人,王子弘站起家来,背起双手绕着冯玉儿转了一圈。王子胜见状,也不断地看着冯玉儿,百花楼看来要多来一来,那日没细看,本日细瞧了,没想到藏了个这等面貌身材超卓美人,之前他也来过两回,可没见这等姿色的。

冯玉儿未曾见客,一向被养着,只是偶尔隔着帘子操琴,因为弹得好,这秦淮河上风骚文士也多,得了一些他们的风雅犒赏罢了,一些被刘妈妈拿走了,另有一部分就留给冯玉儿穿戴,毕竟今后也是需求见客的。如许算起来,这里的东西真的未几。

“三位爷,快里边请,快,红绡馆号召着。”

“此次可真来了朱紫了,晓得吗?明天带着人过来的是谁?”

别的一个王子弘没说话,王子弘是金陵四大师族之一的王家宗族嫡房,王老太爷死了,这王子弘就是王家属长了。他现在膝下有个五岁的儿子王仁,两岁的女儿王熙凤。

薛松也是四大师族之一的薛家,号称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薛家,紫薇舍人以后。

门‘吱嘎’一声开了。

刘妈妈听了,这才不情不肯地翻开妆匣翻了翻,拣出一根小钗子顺手扔到承担上,口中却道:“也不值个钱儿,就是找着了,也不是甚么大户人家,另有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都十来年了,你家里人凡是真想找,何至于拖到现在。”

对于青楼来讲,有钱的的确是大爷,但是有权势倒是老天爷。

冯玉儿低头用帕子抿了抿唇,男人就是这德行。

刘妈妈说道:“这给玉儿赎身的是城东鼎鼎贵门的那家……”又公开给廊上站着的龟奴使了个眼色,这客人听刘妈妈说的来路,心就怯了。这时候便有两三个女人上来,娇声软语,又猖獗地抚摩勾引他,他顺势让她们将自个儿给拽走。

冯玉儿一向垂着视线,却能感受出有火辣辣的目光重新一向打量到了她的脚,虽是在青楼长大,可对于被当作玩物这般亵视,还是让冯玉儿心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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