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繁华以盐盛”,扬州城上缴的这天下三分之一的税赋便是盐税,全部大梁七成以上的盐都出自此地,扬州城的富庶可想而知。

现在林老夫人更加年纪大了,也不爱转动,林薇将管家之事临时接走以后,贾敏得空便常常过来陪她说话。又兼贾敏有孕,林老夫人想着畴前圆惠师太的话就心潮彭湃,不知多盼着这个孙儿呢。

扬州瘦马,以瘦为美。其资质上等者,自幼令人教习“操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各式淫巧”,以便来日入大富之家为妾。

林薇心知这是借口呢,查抄林莯功课是真,查抄林薇功课倒是假。应是前头厅里的事儿爹爹已经晓得了。

林薇闻言哈哈笑,上前去抓住他狠狠揉搓了两把,将他头发都弄乱了,然后才道:“我是你姐姐,你别说本日只五岁多,便是来日二十岁、三十岁了,姐姐也还是是姐姐。在我面前充男人汉,那是不成的。男人汉是做给外人看的,在自家人面前可不必!”

两官同级同品,皆是非圣上亲信所不能担负。只巡盐御史因中心特派之官员,按例是一年一任.

紫苏跟着她,瞧着她的神采仿佛没受甚么影响,还是笑盈盈的,便谨慎问道:“女人,那刚留下来的阿谁..如何措置?”

已经十一月的气候了,扬州城又在京杭大运河和长江交汇之处,又潮又冷。早上出门紫苏就将林薇新做的一身杏红镶边石榴红对襟哔叽大氅都给她披上了,这两个不过十五六的少女却仍旧穿戴初秋时的轻浮衣裳,娇弱弱的站在那边,唇色都有些发青,却更显得两张小脸儿白得都有些透明。

说完,林莯睁着大眼睛昂首看林薇:“姐姐听懂了吗?团儿是不是很聪明?先生只说一遍我就记着了!”

林薇一手牵着林莯朝院子里去,一面问他:“今儿先生讲了些甚么?”

燕微这才端了茶给林薇,她掀了茶盖吹了一口浮沫,悄悄抿了了一口。而后一声‘噌’,杯盖落沿,收回一声极轻的脆响,到把那婆子惊了一下。

一名为两淮都转盐运使,又称盐运使。掌管盐运司,司长一区盐运,管着本地食盐运销、征课、赋税的支兑拨解,以及盐属各官的升迁降调,各地私盐案件、缉私考核等。

紫苏应是,林薇又道:“这事儿不准让母亲晓得,父亲那边,恩,不消你说,晚些他就会晓得了。”

紫苏一一应下了,林薇已经走到了林老夫人院子门口。公然正遇见林莯放学。

扬州城除了富庶甲天下,其艳名也大家知。江南第一风骚地,数不尽的美人儿,观不完的花儿,更有前人留下“二十四桥明月夜,美女那边教吹箫”、“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等等推波助澜的诗词曲赋。

只林薇晓得,这一胎是个女儿,大名鼎鼎的绛珠仙子,从天上掉下来的林mm。

“先生今儿讲了《论语》为政篇。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此中矣。”

林薇出了厅,便一起往林老夫人的住处去,这会儿子贾敏也正在那边呢,估摸着时候林如海也该下衙了,另有林莯也该下课返来了,恰是要摆午餐的时候。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林莯松开林薇,背动手,小圆脸微扬着,一字一句解释道:“这段话的意义是:子张问孔夫子,如何求禄仕呢?孔夫子说‘多听别人说话,把你感觉可疑的放在一旁,其他的,也要谨慎地说,便能少不对。多看别人行事,把你感觉不安的,放在一旁,其他的,也要谨慎地行,便少悔怨。说话少不对,行事少悔怨,追求禄仕之道就在这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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