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唐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底子没有记在心上,边低着头持续享用美食。

他如果被这等浅显凡人抓住,那还真是丢人。

郑玉郎看看手里的酒,神采万般不舍。

话还没说完,这些官兵便一拥而上,要将他擒下。

“妖、妖怪啊!”也不晓得谁大喊一声,闹得满城哄哄泱泱。

陈唐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郑玉郎立即收回了手。

一旁清算桌子的伴计笑道:“您没听错,您快下台讲一段,看看嘴皮子有没有松了。”

陈唐唐点头:“阿弥陀佛。”归正贫僧本来就是要跟着你去的。

“国丧期间喝酒作乐,快把他抓下去。”领头的兵士指着郑玉郎道。

陈唐唐默不出声地看着郑玉郎将之前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非要跟她一同去长安。

“老夫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够陌生。”

该不会真的被瞥见了吧?

郑玉郎叹了口气,将手中发挥的印法按下,手掌刚切近她的胸膛,陈唐唐就俄然展开了眼睛。

郑玉郎眼角一挑, 畅快的笑了起来,显得非常萧洒。

他的脸红十足的,痴痴地凝睇着她埋没在轻纱后的面庞。

说着, 他一口咬住酒壶瓶塞,“啵”的一声翻开, 抬头, 手一翻,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洒下的酒液落在他的洁白的衣衿上, 敏捷晕开, 微湿的衣料贴在他的肌肤上,他也不睬会。

“阿弥陀……”

郑玉郎浅笑, 手中的折扇不自发地蹭过胸前的衣衿。

郑玉郎也发觉到了氛围不对,他朦昏黄胧地展开眼,含含混糊问:“如何了?”

归正百年都不必然出来一次,能够出来一次天然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两人对峙一会儿,陈唐唐念出了全能用语――“阿弥陀佛。”

郑玉郎拿酒坛的手一僵,随即靠近她,将手肘抵在她的肩膀上,扭过甚,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大师就当没瞥见不好吗?那么多条清规戒律又不是大家都能守的,我略微破一个两个佛祖也看不见。”

陈唐唐看准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筹办做件功德,让他好好醒醒酒。

好想闻一闻啊,金蝉身上的味道仿佛比酒香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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