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刀倏伸倏缩,灵动的仿佛被罡风裹挟的雨丝,持续击中爱惜朝数处要穴。刀劲透穴而入,力道排山倒海,死死封住穴道,使他落空抵挡之力,身不由己地向下软倒。

她并未等候太久,便听包抄圈外,传来一个慈和刻薄的好听声音,“你们已被官兵重重围困,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雄师一到,立即将你们碾为齑粉。”

爱惜朝血溅当场,青罗刀也有一刹时的停滞。电光火石中,爱惜朝右手一摆,拇指和食指间多了把小小飞刀。飞刀化作一道白光,激射雷卷胸腹,目睹要没入罡风当中,给他一记重创。

戚少商离弃雷门,令雷卷大失颜面。雷卷悔恨他,想要乘机报仇,也是应有之义。她来之前,雷卷还骂他“我雷门的渣滓”,一脱手却直冲爱惜朝而去,未免令她极其惊奇。

高风亮一捋长须,道:“凭着你我友情,何必这么客气呢。”

一个白须白发,脸容威猛的老者,带领三四十人,挤开连云寨的包抄,举头长驱直入。他身后,紧跟着七八个精干健壮的青年。为首两人面貌非常漂亮,仿佛是一对兄弟,非常惹人谛视。

苏夜见惯临阵背叛,背后暗害的事。但凡是来讲,她是阿谁被背叛的老迈,受暗害的首级,很少能够享用旁观别人不利的快感。

此人恰是神威镖局局主,总镖头高风亮。他们来的晚了些,却总算是来了。

旁人即便看不清详细招式,也可看个大抵。毛裘飞速扭转,产生凌厉罡风。罡风如刀,无坚不摧,底子不像出自一个衰弱病人之手,裹着毛裘,撞向暂避锋芒的苏夜。

他们本觉得苏夜将深陷险境,连爱惜朝也心头一松,却见罡风中,毛裘内,蓦地弹出一指,直奔爱惜朝面庞正中,弹在他矗立笔挺的鼻梁上。

她正不怀美意,只听爱惜朝长笑道:“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你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莫非我还会怕你们不成?”

苏夜说话时,师无愧将他的龙行大刀横在身前,警戒地盯着爱惜朝。沈边儿看似不动,实际满身肌肉已然绷紧,随时能够停止雷霆一击。这两人离她比来,一敌一友,极易产生抵触。

雷卷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周身一阵不安闲,只淡淡道:“很好,我方才还在担忧,你那柄刀会不会没长眼睛,砍到我身上来。”

别看戚少商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地逃到这里,仿佛非常无用。换了她,她也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青罗刀长约二尺余,神哭小斧不过巴掌大小,比武时急如星火,导致大部分人看不出刀斧如何变招。而雷卷看似病恹恹不敷为惧,脱手亦如雷鸣电闪,恰能跟上他们的速率。

连云寨叛徒均像放下心口大石似的,个个面露得色。苏夜方才急着拿下爱惜朝,现在人质到手,反而更加沉着,只温馨地站在那边,看着火伴抽出兵器,呈扇状散开。

雷卷哼了一声,没有看戚少商,仿佛刚才他冒险做的,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戚少商却在看着他,神采庞大到了顶点。

当然,在师无愧等人看来,这刀法仍然清雅风骚,富有□□刀法的神韵。

爱惜朝大呼一声,鼻骨折断,刺出皮肤以外,顿时血流满脸。幸亏他武功与雷卷相差无几,虽说事出不测,仍有反击余力,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弹裂颅骨。

苏夜始终紧盯小斧,忽境地子一转,从不成思议的角度,幽灵般转向爱惜朝侧面,躲开直逼背后的雷卷。雷卷若向她捺出一指,那么刚好与爱惜朝构成联手之势,也刚好中了她的诱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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