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龙王脾气怪诞,天下皆知。他在江南横行霸道,自非轻易相处之辈。但他面见六分半堂总堂主、金风细雨楼总瓢把子时,竟也如此不包涵面,仍然令人惊奇。

出乎料想,别的一人大声辩驳道:“故意人?敢脱手的故意人,难道只要龙王你一个?”

在苏、雷两人眼中,十二连环坞拿到迷天盟地盘,均比落在对方手中为佳。苏梦枕自不必说,早有示好之意。雷损亦感觉两方霸主必然没法同心同德,即使缔盟,也会落得分崩离析的了局。他和狄飞惊均以为,苏梦枕毫不肯屈居人下,五湖龙王亦是如此。那么,京中最多三足鼎立,不成能一家独大,细心想想,仿佛也能够接管,总比一楼一堂斗个两败俱伤,让十二连环坞坐着受益要好。

陈斩槐再次大声道:“乐意留在迷天盟的兄弟,就留下。”

苏夜蓦地扭头,瞥了陈斩槐一眼,笑道:“你的确错的不能再错,且请稍安勿躁,待我说完。”

想必过不了多久,雨势也会越来越小,终至停歇。等这场雨下完,长街必定干清干净,唯有三合楼的大块残骸还在,记念着当夜惊心动魄的决斗。

他很少佩服别人,平生最佩服的人,实在是他的平生夙敌苏梦枕。至此,他又有点佩服五湖龙王,佩服对方的魄力,刚决斗了关七,就敢挑衅他们两人。

雷损还是不动声色,淡淡道:“此话不假,我和关七向来不睦。罢了,现在我只要一个发起,不知龙王肯不肯听。”

苏梦枕止住咳嗽,淡然道:“龙王仿佛正在咳血,贵体无恙吧?”

直到这一声“苏公子”,苏梦枕方冷然看向雷损,沉声道:“我没有任何定见。”

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向来不是。

苏夜之前没见过雷损,固然极力节制,仍忍不住一眼一眼打量他,甚少将目光投向苏梦枕。其他两人却感觉五湖龙王很新奇,视野极少旁移,均在龙王身上盘桓,像很多人那样,冒死勾画她的身形身形。

苏夜道:“请讲。”

她悄悄哦了一声,笑问道:“雷老总此意,就是说他们乐意挑选六分半堂,就去六分半堂,乐意挑选金风细雨楼,就去金风细雨楼?”

雷损笑着看了他一眼,仍然和蔼地答复道:“狄飞惊已来了,但不在这里。他不喜好见到陌生人,我也从不逼迫他。”

颜白发不吭声,朱小腰不吭声。邓百姓、任鬼神两人沉默的像鬼普通,底子不去接这煞星的话。

更何况,雷损亲见关七力斗两大妙手,无形剑气惊天动地,实不敢再留如此隐患。从那一刻起,他便放弃了暗害龙王的打算,只没想到落雷忽现,击走关七,到底让对方捡了便宜。

实在她到三合楼一闹,五六圣主立即推着铁车赶到,若说背后未有方应看的共同,谁都不会信赖。只不过,颠末她亲口承认,这件事更加板上钉钉。

她望向颜白发,像是要对他说话。颜白发不知为何,竟一阵严峻,感觉她要像对待苏梦枕、雷损那样,无情地刻薄他。但她立即移开目光,先看苏梦枕,再看雷损,含笑道:“京中两大巨擘亦已参加。不问可知,两位对迷天盟,一样充满了兴趣。”

苏夜笑道:“不敢当,在公子面前,何人敢称有恙?”

此话一出,苏梦枕顿时怪眼一翻,眼中精光四射,反应竟比苏夜更大。苏夜笑道:“看来,狄大堂主真是个聪明人了。传闻他法眼如炬,观人视事从无不对。雷老总你碰到毒手事,总要先听听他的定见,再做定夺。不知彻夜以后,他会如何评价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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