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眼中蓦地闪过厉色,他紧抿着嘴唇,阴沉的道:“母后慎言,朕虽以孝治天下,但君威不成犯,您若再口无遮拦,朕不介怀让您在慈宁宫放心养病。”
九日眠乃宫中禁药,但能用此药而不被禁的人只要天子!
陆安锦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精光。
一句九日眠便让她回过神来,方才她实在是火冲了脑袋,竟说出如此伤及母子豪情的话来。
皇上嘲笑一声,调侃的望着她道:“好笑,你竟为兆王讨情,没记错的话,兆王当时谗谄的但是你的夫君啊。”
“太后娘娘思念皇孙是人之常情,想必皇上也常常在半夜梦回的时候思念兆王吧?”
他不情不肯的“嗯”了一声,长袖一挥道:“去给太后诊病吧。”
“你这叫甚么话?!”太后大声厉喝道:“别觉得你做了天子我就管不得你,凡是你如果有行差踏错,哀家还是替你父皇经验你!兆王是我的亲孙子,你的亲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么把他折损在天牢里!”
她把头扭到一边,像个率性的孩子般生硬的道:“你不把兆王从牢里赦免出来,哀家就不治病了。”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不语。
“现在小皇子年纪尚幼,朝堂上恰是贫乏一个成年的皇子帮手皇上,何况太后的话也不是全无事理,说到底兆王也是您亲生的儿子,还望皇上三思。”
她从速出声劝道:“太后,您消消气,您病胡涂了啊,皇上向来孝敬您,就连您中了九日眠都遍访名医,如果没有皇上极力为您求医,恐怕现在……”
太后此时再也没有昔日端庄风采,如同街头恶妻普通哀声痛苦道:“你、你……你竟敢如此对本身的母亲,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坐上天子的位置的!”
陆安锦开阔的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接管核阅。
不晓得皇上信没信她的话,但面色已经和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