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恩，我上个礼拜还请你喝过酒。”塞尔西投了降，“实话说，你跟他可真像。”
“我觉得会勾起你俩的回想呢。”苏拉拍拍他的肩膀，后者往边挪了挪，给她让开一个位置。“还记得你十六岁定名日那晚，我们偷偷喝了好多酒，然后在肯尼大人的酒窖里醉到走不了路。你说，你想起老奶妈说的话，最好的解酒药是蜂蜜，然后你奉告桑尼――”
霍恩高兴地昂首，塞尔西叔叔把手放在他头上，拨弄着他的栗色头发。“不啊，叔叔，”他答复，“我爱这世上统统穿裙子的植物。”
“我一向想问你呐，霍恩的定名日你盛装列席，为啥我的定名日，你连封信都没来？”桑尼假装不悦道。
“伽尔酒馆就不吵，不闷了？”霍恩将上个礼拜，在城南酒馆遇见叔叔左拥右抱的事小声说出来。
“鬼才奇怪你们日光城的乌鸦咧，我们亚述丛林里多的是鸟，我连烤天鹅肉都吃腻啦！”桑尼傲岸的摇点头，但嘴角却闪现出一抹难以粉饰的窃喜。
“因为你适值撞上了我哥哥的加冕典礼，日光城整整闹腾了一个月。”苏拉撇撇嘴，“倒是你，我给你的信不但一封不回，卖力豢养乌鸦的学士还说，连去送信的乌鸦都没有返来。你诚恳说，是不是把它们都烤来吃啦？”
一名正说着初级笑话的亚述骑士停下来，挪出位置给公爵坐。塞尔西叔叔做上长凳，从霍恩手里接过酒杯。“哟，不是蔬菜果汁啊。”他尝了一口后缓缓地说，“没有东西比酒更甜美。霍恩，诚恳奉告我，这是你今晚第几杯啦”
“蜂蜜是蜜蜂的屎压榨制成！”霍恩与她齐声说完，而后放声大笑。
塞尔西摸摸秃顶，没受伤的那只眼角闪过一丝忧愁，起成分开了长凳。
“你是更爱苏美尔的女人吧？”一个熟谙的声音在身后问。
“霍恩，来时的路上我听哥哥说，你父亲要南征？”她扭过甚，不再理睬桑尼，“南面是哪儿？我只晓得北城的南面是亚述，亚述的南面是天灾城，可现在那儿是一片汪洋，再南面.....有再南面吗？”
“温妮阿姨会比她更早晓得伽尔酒馆这么个处所！”霍恩不甘逞强。
“喂喂，你们够了！”桑尼拿杯子磕磕桌面，鲜红的液体溅的满桌都是。
“笨伯，亏你还是丛林里长大的呢。”苏拉接过霍恩递来的酒杯，先抿了一小口，砸砸嘴后又饮下一大口。
塞尔西叔叔笑道：“我又不是替夫人问，有啥不敢答？身为北城骑士，哪有不喝酒的事理。小子，好好记着，血与酒加上女人的香水味，才是骑士身上该有的三样味道，记得我第一次喝的酩酊酣醉时，比你年纪小多啦！”他从中间木餐盘里捡起一颗滴着棕色肉汁的烤洋葱，一口咬下去，收回松脆的咔嚓声响。
于他而言，塞尔西是从小的玩伴，这个秃顶独眼的壮汉不像长辈，更像朋友，与迈克叔叔比拟，塞尔西虽出身浅显，却位列公爵，但夷易近人，哪怕街边卖菜的小贩，或是浑身烂疮的乞丐，皆以礼相待。现在，他是父亲最正视的大臣之一，也是跟随父亲建立北城肇端，为数未几的功臣。
霍恩笑而不语。
“不，还早呢吧，乌尔的使臣刚到，你们三个坐在这儿，应当瞧见了呀。”塞尔西又拈起一块肉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不出料想的话，起码还得两个小时，这喧闹的鬼处所，快闷死我了！”
“霍恩，你这叔叔可真成心机。”桑尼的头凑过来。
“那和苏美尔比呢，哪个更大？”苏拉的紫色眸子盯着她，眼中尽是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