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承阳进府,顾明礼惊诧的同时又有些惶恐。固然内院里的事情他不如何清楚,可刚把嫁奁票据交出去,贺家便来了人,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朴。
小孙氏有些有力的闭上了眼睛,整天打雁,想不到最后被雁啄瞎了眼。也怪这些年来松弛了,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女人对本身没有甚么威胁,却没想到面前的竟然是一只藏起爪子的猫。
顾明礼听了贺承阳的话,反而放了心:“二舅兄,青婉的婚事是老太太做的主,是皇后娘娘那一方挑中的。现在圣旨都下了,如果想改的话,是难如登天了。”
顾明礼陪着笑:“青婉的嫁奁,老太太说要亲身打理,嫁奁票据天然是一并送到老太太手上了。二舅兄如果想过目标话,等青婉的嫁奁都造册结束了可好。”
顾明礼如何也想不到另有这一茬,也顾不得愤怒,心下早已经有些慌了。
贺承阳一句话都接不上来,顾明礼内心不由得一阵痛快。多少年了,他还记得贺承阳在他跟前咄咄相逼的模样,却从未想到贺承阳另有被他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这一日。
“弟妹,你做甚么!”大夫人的呵叱让小孙氏复苏过来,等她昂首时,顾青婉早已经被大夫人护在身后了。
卢氏和关氏的眼神便齐刷刷的往大夫人那边瞧。
顾青嫣神采惨白的看着大夫人,转头看小孙氏,小孙氏却也表示她不要开口。顾青嫣狠狠的盯着顾青婉,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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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顾家是固然是勋贵,可往上几代也都是读书人,我自问还做不出二舅兄内心所想的事。”说罢他面带称心的看着贺承阳,“你们贺家之日所做之事,实在是欺人太过,还望二舅兄给我们定远侯府一个说法。”
“这我天然晓得!”贺承阳眼睛一瞪,便站起家来,“我是说我外甥女的嫁奁,兰馨的陪嫁都是要给了青婉的,这点你心知肚明吧。”
这未说出口,却又明显白白的讽刺,顿时让顾青嫣恼羞成怒了:“你笑甚么,莫非我说的不是究竟么?老太太现在还卧床不起呢,三姐姐凡是有一点知己,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贺承阳动体味缆子,外头便有人传话,说是内院里的夫人们到了。大夫人已经把中间的屋子辟了出来,请顾明礼和贺承阳移步说话。
小孙氏模糊感觉有甚么不对劲,便听到外头有人回话,说是贺家舅老爷正在外院里,二老爷请小孙氏畴昔一趟。
“说的比唱的好听!”贺承阳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兰馨的嫁奁票据在你这里吧,现在就拿给我瞧瞧。”
“无谓的人便不消管了,我们还是接着方才的话说。”关氏上前一步,也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孙氏,“顾二夫人,我要看我们姑太太的嫁奁票据,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固然这么想着,顾明礼到底也不是太在乎。先前顾青婉便说过,贺家的那份嫁奁票据已经丢失了,既然是死无对证的东西,他也没甚么好担忧的了。
“我们两家本来是两姓只好,固然兰馨去的早,可另有青婉和珂哥儿两个孩子在,这干系还断不得。”顾明礼越说,倒是感觉本身越有事理,“二舅兄可晓得,贺家的两位夫人方才在内院里,把我们府上的老太太都气病了。现在里头还乱着呢,二舅兄便找上门来发兵问罪。”
贺承阳不说话,等下人递了茶上来,又掩好门出去候着了,他才重重的咳了一声:“天然是为了青婉的婚事。”
顾明礼提着一颗心,此时也不得不笑容相迎:“这么提及来,倒真有这回事,昨日是有个管事送了嫁奁票据过来,我一时记岔了。”说着他上前几步到书桌前翻找了一阵子,这才抽出了一本册子送到贺承阳跟前,“这便是兰馨当年的嫁奁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