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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又是在学郕王爷说话？”想着郑瑞一时想不清楚郕王爷是指的谁，又弥补道，“你方才是在学你四哥说话？”
顾青婉被她手足无措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她看了郑瑞一会儿，这才让他在榻上坐下来，又摸了摸郑瑞的头：“你倒是傻的敬爱，只是同一种体例用多了，可就一定有效了，你也不必学郕王爷……”
桂叶便笑了起来：“奴婢运气好，厨房那边还未熄火呢，奴婢便亲手做了一些吃食。王妃晚膳便没吃多少，这个时候不睡，长夜漫漫的，怕是要饿坏了。”
郑瑞也转过身来，二人相对，顾青婉只看到郑瑞的眼睛在黑暗中如一潭幽深的水。
她板着郑瑞的肩膀往外一推，公然见郑瑞的头软软的垂了下来，眼睛紧闭，呼吸均匀，一看就是睡着了。
郑瑞头歪了歪，脸上精力奕奕的，一点倦意也没有：“睡不着！”
她看的非常出神，期间桂叶出去清算，便催着郑瑞安息了，顾青婉也没在乎。
公然，顾青婉点了点头，指着床道：“这床比较大，我们一人一半，你睡里头，我睡外头。被子有两床，现在已经开春了，天并不冷，我们一人一床被子。”
只是郑瑞这一会儿都等不了，拿着顾青婉搁下的碗筷便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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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宝钿出去了，桂叶扫了一眼桌子上混乱的帐本，便小声道：“女人还是早些歇息吧，这帐本能够明日再看，光芒暗的很，谨慎熬坏了眼睛。”
顾青婉蓦地间想起第一次见郑瑞的时候，他也是俄然变得非常深沉的模样，把定远侯府的世人下个够呛，便是顾老夫人也是心不足悸。见他此时又是一副阴沉的模样，内心就有了几分猜想。
顾青婉看了一眼本身跟前的帐本，点了点头。
顾青婉随便把册子卷了卷，看着郑瑞道：“这册子明显是我的，何时成了你的了？”
顾青婉身子一僵，只是听着郑瑞奉迎的话，内心又酸又涩。她深吸了几口气，她想着郑瑞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这个行动多数是不带任何欲望色采的，身材便松弛了下来。不过即便郑瑞不傻，他做这个行动，顾青婉也没有来由义正言辞的骂他轻浮。
顾青婉吹了灯，摸索着往床上去，又拉了本身的那一床被子盖上，外头桂叶和宝钿留的灯也跟着熄了。
只是二人抱了很久，顾青婉的小腿都有些发麻了，只感觉压在她身上的人越来越重。见郑瑞一动不动的，她这才感觉不对劲起来。要安抚的话，安抚这么久也尽够了。
里屋里烧了地龙，顾青婉刚沐浴，只穿了一件春衫。郑瑞手上的温度非常炙热，透过薄薄的春衫烙了下来。
桂叶得了准信，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她去外头给顾青婉点了一盏灯，又用玉勾云纹琉璃罩住，这才轻声退了出去。等桂叶端着食盒返来的时候，顾青婉已经清算好帐本做分类了。
郑瑞嘴巴动了动，终究也没敢说他对顾青婉的这类安排有些不满，委委曲屈的被顾青婉赶上了床。
顾青婉把郑瑞安设在榻上，又把榻上的那本小册子放进箱子里锁住，这才唤了外头值夜的桂叶和宝钿出去，扶着郑瑞到床上歇下了。
“还是王妃想的深远。”桂叶转头看了看屋子，又问道，“奴婢给王妃多点一盏灯吧，这个时候厨房里许是没有吃食了，但点心应当是留了一些的，奴婢给王妃送些茶点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