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顾青婉看了福满一眼，便道，“来之前我便叮嘱过你，季嬷嬷年纪大了，让你和双全多看顾着她些。你方才回话说她落了水，到底是如何回事？”
她不信赖这天下上有这么多的例外，季嬷嬷摔进池子里这件事，必定是和小孙氏有干系的。不把这件事情闹开，她倒是真对不起小孙氏的心狠手辣了。
毕竟她归宁的这一日死了人，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福满口条非常清楚，这一起下来她和双全都是悄悄的跟在季嬷嬷身后，说照顾她倒不如说是监督。
顾老夫人也拥戴了一句。
顾青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孙氏，轻声道：“二太太怕是要给个交代了，我倒是想问问二太太，季嬷嬷到底跟你有甚么仇怨，还要劳动你杀人灭口。”
“回王妃的话，奴婢和双全依王妃的叮咛，眼睛确切没分开过季嬷嬷。先前季嬷嬷说要自个儿去园子转转，奴婢二人怕扰了她的兴趣，只是远远的跟着。季嬷嬷从西园里绕道去了锦汇堂，返来以后确切是跟几位老嬷嬷吃了两杯酒。厥后季嬷嬷一小我去池边吹风醒酒，奴婢也在远处看着，见到有人推了季嬷嬷下水。”
说罢顾青婉的余光往小孙氏看去，却见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小孙氏心下紧了紧，听顾青婉的话，她此次是打发了两个小丫环跟着季嬷嬷的，也不知季嬷嬷来锦汇堂时有没有抛弃那两个小尾巴。
顾青婉定了定，才道：“现在她出去倒是打眼，你让她说与你听便是。”
大夫人随口应下了，又让叮嘱了顾青娆身边的丫环好生照顾着，一副慈母的模样。至于顾青娆神采惨白是因为身子不适，还是听到这桩分歧情意的婚事打击太大，世人更是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