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怀王这些年在全部大周,到底埋了多少眼钉子。
郑瑞见顾青婉一脸深思,便又道:“巧的是,本日靖王府里又传来动静,说是郑彬送了密信进京,恰是想让靖王府的幕僚奉告皇兄此事。而陈国公府与陈皇后那边,怕也是同时收到这个动静了。”
郑瑞瞧着她的模样便哑然发笑了起来:“你的眼睛都快变成金锭子了。”
冷哼了一声,顾青婉刚想回话,却俄然间感觉郑瑞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她偷偷瞄了郑瑞一眼,却见他还在细心的抹药,内心便松了一口气。
郑瑞便低声笑了起来:“谁说这生肌膏是从皇姐那边得来的?你不是常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世人都只怀王夙来淡泊名利,不恋权势,郑瑞却想着不尽如此。靖王爷是依着宋家在江南的百年运营才探知了如此隐蔽之事,那怀王呢,他到底是仰仗着甚么才探听到这个动静的?
“昨日靖王府里送了动静过来,杜荆亲身来回的话。”郑瑞屏息听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江南那边有些异动,各个钱庄都有大笔的银钱变更,想必是恪王与治国公动的手脚。”
柯云岩被她刺了一刀,又被打的头破血流,模样瞧着非常惨痛。以惠和公主这般护短的性子,心下怕是大怒非常。固然说顾青婉是为了自救和救人,但是她愤怒柯云岩性子轻浮,明显认识还算复苏便想着占她便宜,动手就不免重了几分。
何况只是留疤罢了,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这生肌膏惠和公主不会等闲许允。因为晓得惠和公主少不得要借此机遇刁难本身,顾青婉便从未在她身上打主张。
却没想到郑瑞竟然在她伤痂脱落前寻了生肌膏返来。
郑瑞便嗤笑了一声:“怀王府……现在跟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大事上天然是要帮着我们的,可今后就两说了。”
听着这话,顾青婉的脸上也不由沉着了几分。靖王爷是要成大事的人,固然是亲兄弟,但是这块香饽饽还是交还给靖王爷亲身打理比较好。归正听郑瑞的意义,前些年开盘下注的银子,想必是还留在郑瑞的手里。
郑瑞也只是含笑听着,并不该话。
公然顾三女人做下的旧事,到头来还是要她来承担。也不知当年顾三女人想跟谢子然私定毕生的事情,郑瑞知不晓得。
顾青婉心中一跳。
顾青嫣到底是用了甚么体例?不过是把她当垫脚石罢了!她固然并不在乎谢子然,可顾三女人平白被顾青嫣摆了一道还为此丢了性命,这因果却落到了她顾青婉头上。
郑瑞一说完,顾青婉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你是说,开盘下注的银子,最后都落进了你和靖王爷的口袋?”
“你还记恰当日端五竞渡,返来时一向嘟囔着到底谁先想到了在竞渡上开盘下注,赚了个盆钵满载么?”
如果大事既成,最该防备的反而不是想到处禁止他们兄弟二人的陈皇后与陈国公府,而是这个看上去温良有害,却暗中运营了几十年的皇叔。RS
那药膏涂在手上,不过几息的工夫,便干透了。等郑瑞把她卷起的袖子放下来,顾青婉先前的睡意也一扫而空。
顾青婉正说的口干舌燥时,便见郑瑞起家下床给她倒了一盅水来,递到她唇边。顾青婉就着郑瑞的手喝了几口,便听郑瑞道:“我先前便想跟你说的,只是这件事情还干系到皇兄,见你未曾问起,便没有细说。”
一听便晓得这话中有话,顾青婉不由得又打起了几分精力。
便说郑彬此次是被怀王打发到了齐州,却又不知何时偷偷去了江南。他去江南到底是一时玩心重还是另有目标,信赖明眼人便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