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早已经移到了暖阁里,顾青婉便掀了氅帘出来,抬眼就见靖王妃半躺在炕上。年仅四岁、坐在炕上另一旁的郑赫只穿了一身单衣,额上都有些见汗了,可靖王妃的神采仿佛还带着一丝惨白。

瑞王府里只要她与郑瑞两个主子,在外人看来郑瑞是个痴傻的,院外的事情便由她与长史分担着,内院只她一家独大。即便她去庄子里住上几个月,瑞王府里的噜苏小事天然是她身边的嬷嬷和大丫环措置,而大事还是要打发人给她递动静。

靖王妃伸手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有些委顿的神采也多了一丝光彩:“明日进宫,我便与皇后娘娘提及此事。”

顾青婉心下缓慢的考虑了一番,又想了想昔日对弈时的景象,倒是感觉本身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只是方才郑瑞说任何要求都能够,这才是她心动又踌躇的启事。

郑赫刚见顾青婉出去,便由丫环扶着下了炕,现在听了靖王妃的话,赶紧上前几步给顾青婉施礼。顾青婉虚扶了一把,便哈腰又把他重新抱到炕上坐着了。

不说本年秋新娶的柯侧妃是惠和公主的庶妹——较着便是陈皇后那一方的人,便是说康侧妃出身也不算低的,并且还育有一女。

见顾青婉一脸踌躇,郑瑞便笑道:“我让你四子,允你毁三次棋如何?”

康侧妃与柯雅禾到的时候,靖王妃正提及顾青婉获咎了惠和公主一事,倒是非常语重心长的劝了两句。只是听她话里的意义,靖王妃只是感觉顾青婉说话应当更加委宛一些,对于她获咎惠和公主,倒是不如何在乎。

顾青婉仓促解了披风,这才问道:“皇嫂但是病了?”

顾青婉眸光闪了闪,俄然想起了郑瑞之前提的要求。

顾青婉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如此也好。”

固然靖王妃的话里带了一长串的铺垫,可听了开首,顾青婉便猜出靖王妃想说的到底是甚么了。

顾青委宛头看了一眼郑赫,却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靖王妃,眼睛里亮晶晶的。明显对于这位耐久被关在王府里的世子来讲,能去庄子里是一件令他非常欢乐的事情。

诸多设法浮于心间,却也是斯须间的事情,只听靖王妃又道:“昨日我与王爷筹议此事,他倒是应下了,还怕我居于南山膝下孤单,让赫儿与我一同去呢。”

“柯侧妃是柯驸马的庶妹,在闺中时惠和公主便经常带着她去宫里陪皇后娘娘说话,娘娘顺口提一句也是在理的。”话固然是这么说,可顾青婉心中清楚,陈皇后提起这一遭,也不过是变相的为柯雅禾撑腰罢了。

郑瑞垂眸看了一眼顾青婉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只点头道:“我夙来是说话算话的。”

顾青婉多了满腹的苦衷,靖王妃心机倒是转的很快:“上一次进宫,皇后娘娘还提起了柯侧妃,说是等冬至那日进宫时,也带着她去永延宫里坐坐。”

听到以后顾青婉也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畏寒,京中的夏季滴水成冰,本年寒气更甚,固然炉子烧了整日,可顾青婉还是感觉有些熬人。东郊的庄子本来便是用来避寒的,完工时还挖出了一处新的温泉,顾青婉想着便有些心动。

靖王妃摸着本身的肚子,只笑道:“三弟在世人跟前假装心智不敷的模样,自小到大受了很多苦,便是婚姻大事也一拖好几年,生生担搁了。若不是……先太子亡故,王爷和三弟被记到皇后娘娘名下,三弟的婚事还不知要拖到甚么时候。”

靖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还只要两个月,是以未曾往外头说。前天太医来府里请脉,这一胎胎相有些不稳,要卧床静养,不能过分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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