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大姑太太也无辜，她当时还小，看着夫人血崩咽下最后一口气，早已经吓坏了。那段光阴，大姑太太是跟着老太太一处睡的，夜里常常梦靥，次次都是哭着醒过来。”
七女人出世后，她更是深居简出，若不是每日给小孙氏晨昏定省和奉养小孙氏用膳，曾姨娘几近是足不出户。因为她清楚，在这个嫡庶清楚的定远侯府，老太太是不会为七女人的婚事多说半句话的，纵使她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这么些年。
“姨娘先起来吧。”顾青婉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
曾姨娘说完以后，见顾青婉半晌无语，心中的忐忑更甚。
这是顾青婉心中的一个结，她看着曾姨娘，可语气却非常淡然：“我确切有些猎奇，曾姨娘有话无妨直说。”
小孙氏对顾明礼的姨娘通房是非常讨厌的，虽没有在世人跟前表示出多少妒意来，却每日让姨娘们晨昏定省。如果顾明礼不在锦汇堂用膳时，她还是召姨娘过来服侍她用膳。
可曾姨娘却不在这个话题上胶葛下去，只问道：“王妃可知夫人是因何去世的？”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端便对人好的，大姑太太这般，便是大夫人和老太太都未曾多加置喙，王妃心中未曾迷惑吗？”
顾青嫣又笑了起来：“我是娘亲生的，娘天然要待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