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翔湛湛尽浮尘。
“噏青云之流瑕兮,饮草木之露英。不恰是这碗中之物?”宁问涕说道:“但看这山,看这山外的天下,格外不入眼。且听我唱。”
“罗嗦甚子……快……快……”
“闻人观主,慧心大师所言当真?”黄箬蓬皱眉问道。
“怂包,看我的。”无骊观除恶护法嚷嚷道。
莫问情7、八分醉,要行酒令。她这酒令,出的成心机,每人四言,必须使她喜怒哀乐之情,尽皆闪现。
莫问情决然不会放弃旁观这大好的热烈,一手宁听雪、一手风轻夜,三人一狐跟往左青山之巅。浑不知无骊观内的别远山,抓耳挠腮,看不了热烈不要紧,打不了架不要紧,可扯不了几嗓子漫骂那些光脑袋,实在实在的心急如焚。
世人鼓起,酒干的欢乐。便是寒儿、清风、明月,亦饮了半碗。
真气运转,化尽酒意,琴声寂寂。莫问情当然不干:“图的就是几分醉,浮生皆醒,岂不累得慌、闷得慌?”
闻人君子踢醒别远山,说道:“进观去。他们敢出去,启坤势封象阵。”
莫问情幽怨,为之一哀。
天下好是平静。
莫问情公然一笑。
莫问情柳哀花怨之色。
“却被星爷抢走。”
青霭沉沉,模糊内里一派的林寒涧肃。左、右青山算得一处方外之荒,无骊观更匿藏方外。方外之地,那人的心,一样张望着尘凡间的繁华。闻人君子如是,无骊观道脉的前辈们,何尝不如是。雾绡曼妙,无穷又无尽,闻人君子、宁问涕、夜残星相视点头。
“消遣又如何?伙同别国佛门,罔荻国之地,前来惹事生非,难不成好酒好肉接待你这一身肥肉的家伙?”
雾霭稍散,法性、慧心、宝默以及陶国的普光大师,法衣飘飘,腾空而立,火线十八位相称金丹修为的佛门尊者。问心路谷口,整整齐齐一个和尚大阵,执棍棒类法器,那些佛号诵唱,他们所发。
星爷怪叫道:“啊哈,来了这么多秃驴?”
谁知云路哪不平?
这一碗酒下去,胸腹之间,腾挪一股气流,雄浑粗暴,那些郁结之意、块垒之碍,何复存在?酒气上涌,视线蒙胧水气数层,醉眼中,宁听雪鲜艳欲滴、莫问情烟视媚行,更仿如有紫心的琴音,倏但是鸣,倒是激昂锋利,托着他直上九天之云台,便那缥乎的仙子,亦手到擒来似的。
闻人君子一样熟谙长生道宗的黄箬蓬,回礼道:“箬蓬真人,多年不见,风采还是。”
水渌渌的目光觑向宁问涕、闻人君子,两人乖乖自行罚酒。
逸啸林壑顾自舞,
黄箬蓬说道:“老了哟、老了哟。闻人观主,本日为的哪般?”
左青山顶的寥寥数人闻此言,嘻嘻哈哈,全无一点大战之前的严厉了。
法性大师心喜,回声问:“甚么前提?”
莫问情勃然大怒,横眉切齿,便欲扑过石桌,在那可爱的嘴脸之上,一顿锯牙钩爪。
“闻人老儿,尔敢消遣洒家?”法性大师暴怒。
莫问情喜溢眉梢,欲嗔欲羞。
法性不耐烦,喝声道:“闻人老儿,黄箬蓬,拉家常,滚一边去。”
刹时,左、右青山以外,五百僧兵的佛号如同松涛起伏。法性、宝默、慧心、普光四位大师,浑身佛光闪烁,连成一团,恰是佛门“楞严金刚降魔阵”。
“无骊观与法性纠葛,法性大师闲得慌,定要松松筋骨才欢愉,以是领一群和尚,前来讨打。”闻人君子笑着说道,继而问:“箬蓬真人,甚么风把你吹到这里?”
“本来为你购置了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