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点头出去了。

大妞望着郎中和刘婆子的背影,缓缓的软在了门边上。她走出这一步真是惊骇,汗水浸了衣背。大妞走回到桌边,低头悄悄笑了,或许,这是她最后的机遇。表哥,此生有没有缘,就看此一举了。

“如何也要五十文钱。”

刘婆子再次不顾郎中在,下死劲的锤了大妞两下子,大妞哭也并不敢躲。刘婆子对郎中干笑两声,“先生略坐坐,此事我还要向王妈妈问一下子。”说着,刘婆子望了一眼低泣的大妞,眸子一转,笑了起来,“先生出来一趟,倒帮着看看这丫头可另有其他弊端?我也好向妈妈交代一声。”

没多久,刘婆子带着一个四十岁高低,背着药箱的男人来了,大妞此时正躺在床上用冷帕子敷着眼睛。刘婆子出去就大声骂起来,“还不快起来,郎中都请来了。”

郎中望了一眼大妞,大妞严峻的低着头,指甲陷在手掌中。郎中回道:“倒没甚么了,只是这眼病,你们到底是瞧还是不瞧?”

大妞谢了北虞一声,躺在床上敷眼睛。春枝走过来,坐在炕沿上,微微仰起些头,“大妞,我早就劝过你,你非不依,现在可好,如果明日主家来寻婢子来,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当天早晨,大妞就说眼睛痛,北虞一看,大妞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皮肿了起来。“但是累着了?”北虞扶着大妞躺下来,“今晚可不能再做女红了,弄得现在这模样,细心妈妈们骂起来。”

大妞拿掉湿帕子忙下了床,给郎中见礼。郎中放下药箱,轻翻过大妞的眼皮,细心看了一会儿,问大妞,“但是克日累了眼睛?”

几个女孩都呆在原地了,春枝顾不得很多,排闼叫起了刘婆子。刘婆子来了后,春枝指着大妞说:“大妞熬坏了眼睛,她叫着疼,只怕不好呢。”

刘婆子闻听,快步走到大妞身边,一把推开墨菲和北虞,抬手打掉大妞捂着眼睛的手,疏眉不由得皱了一下,随后刘婆子骂起来,“做死呢,做死呢!整日子里的不消停,你们三个先去干活去。”

大妞心下大急,把戒指死死的按在郎中手里,郎中打量着大妞,泪流了大妞一脸。大妞怕被人瞧见,忙抹去泪,低低的哀告起来,“先生,你就积福积善罢,你我不说,哪还会有人晓得。先保存候心,我舅母家也定会重谢过先生的。先生,您就发发慈悲罢。”

郎中忙往出推戒指,“使不得,使不得,我一个郎中,岂会收了这来路不明的银钱去。再者,这事也是极有风险的。”

第二日一早,女孩们都起了来,北虞望向大妞,只见大妞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退了些,眼睛却还微肿着。大妞双眼眯着一条缝,“眼睛内里疼得紧。”

郎中背起药箱,迈步随刘婆子出了房门。

刘婆子笑得更加奉承起来,连声“哎”了两声,出了门去。

大妞听得郎中如此说,脸上一松,忙报出街巷来,郎中又细细的学了一遍,点了点头。这时候,内里有脚步声传了来,刘婆子排闼出去,先笑了起来,“先生,这丫头可有其他的病症么?”

郎中对于刘婆子的占便宜皱了下眉,“可加诊费么?”

刘婆子也顾不得郎中在这里,上前就捶了大妞一下子,“做死的,我看你是皮紧了。”

郎中拈了拈山羊胡,“这是瞳神紧小症,就用羚羊地黄汤就先尝尝罢。我给你开方剂,你去抓药,先用着瞧瞧罢。”

春枝幸灾乐祸冷哼一声,小声嘀咕起来,“非要学,学罢,现在可好,真瞎了可不是砸在王婆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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