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絮觉得且歌要承诺她的时,谁知且歌竟道:“本宫决定先让你练练,为大婚之日做筹办。”

穆絮心中虽是这么想,倒也不至于会傻傻地问出来。

且歌轻笑,“本宫同你虽都是女子,可你是驸马,本宫是长公主,这长公主结婚,向来也都是驸马迎亲。”

穆絮偷偷打量着屋内的人,这尚衣局的自是不消说了,但女官身边的女子,引发了穆絮的重视,方才她们皆报了然来意同名讳,唯独这个女子,只向她福了福身,唤了声穆女人。

这话如一道好天轰隆直直将穆絮击中,本来甚么劳累十足都没了。

“奴婢辞职!”

穆絮本来想去歇歇,但听且歌这话里的意义,她不筹算同她们一道走,还要留下来不成?

清浅瞥了穆絮一眼,路过她身边时,冲她冷哼了一声。

且歌笑道:“谁说旁的女子搬不动,清浅,你将这石凳搬开!”

!!!

难不成是长公主府里的人?

这事翠竹同桃花二人早已奉告过她,且歌现下又说一遍,她想做甚么?

穆絮只感觉满身紧绷,且歌虽是在笑,可这笑容里却透着股伤害。

清浅自幼习武,又有内力,拿起这小小石凳,不过是抬手间的事。

这方石桌在她住出去时便有了,好几次,她都想将这方石桌搬到她搭的生果架下,可她本身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这方石桌挪动一丝一毫,厥后她还找江怀盛一同搬,成果还同前几次一样。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穆絮呼吸一滞,只感觉人间万物都静止了,唯独只剩下她一人。

此人到底是谁?

穆絮望着静姝,眼里透着感激。

如果抗旨,丢了性命,没了功名,难不成还想同穆絮在鬼域路上做一对薄命鸳鸯?

“是!”

穆絮蹲下身,双手抱着石凳,用力往上一提。

静姝向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穆女人有何叮咛?”

“......”

且歌看着穆絮俄然发了狠似的同那石凳较量,也不知她搬了多少次,终究挪动了那么一点,可她没有停,持续挑衅着。

且歌上了马车,始终想不通,人间为何有这么蠢的人,但她又想起了石凳上那碍眼的血迹,“回府后派人送些药给穆絮。”

且歌俄然对上穆絮的双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婚当日,本宫会在永华宫等着驸马!”

一个来回!!!

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职责,即便静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后一人,但穆絮几今后但是要入了这皇家的,成为小主子的驸马,她自是不能怠慢。

再用力,还是没提动。

“清浅知错。”

“我....我...我....”

穆絮扭头,她看向身后的清浅,这清浅的身型也没比她壮,怎会搬得动这石凳。

就在穆絮的手要碰到石凳时,静姝开口道:“清浅,将石凳放归去,殿下方才说让穆女人本身搬。”

从穆絮看她的第一眼开端,静姝便发觉到了,她原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二十许载皆处深宫当中,这侍女需求守的端方,她自是比任何人都懂的,故穆絮不开口,她也不好发问。

且歌指了指石凳,“那便抱这个石凳吧。”

“不必搬了,回府!”

见且歌不说话,穆絮赶紧劝道:“殿下说的是,殿下乃令媛之躯,穆絮如果摔着殿下,穆絮的罪恶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看着穆絮急得将近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穆絮现下想的尽是石凳的事,哪儿会重视到这些,可清浅的这行动却落入了静姝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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