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抬眼,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内心当即燃起了一丝但愿,看来推委这圣旨有望了。

穆絮神采微变,她娘与江家二老当初替二人立的婚约,不过是口头婚约,待到二人到了嫁娶之时,又有她大娘刘氏从中作梗,故一向未请媒官作证,更别提甚么婚书了。

刑部侍郎将《婚律》递给穆絮,看向她时,眼里的那丝顾恤一闪而过,殿下召他来,怕是早已将驸马爷的企图猜得实足十的,殿下自幼聪慧,又是由先帝扶养长大的,可谓是人精中的人精,当年搀扶新帝即位,不知将多少老臣斗倒了,现在这驸马爷还想同殿下斗,只怕是自不量力,不知会吃多少亏。

小乐子拿出圣旨,“圣旨到!”

“退下!”

“小乐子,这圣旨可宣了?”

且歌轻笑,这穆絮的胆量可比她想的还要大呀,“这你就错了,这圣旨是陛下下的,并非本宫。”

此时私塾里的俩人打得正欢,不管旁人如何劝,如何拉,不但没让俩人停止,反而越打越狠,大有要将对方打得连自家亲娘都识不得的趋势。

穆絮一时没了说话,且歌乃当今长公主,故她觉得,且歌好歹也是讲事理的。

固然如此,刘璞玉还是死不闭嘴,几次号令,到处讽刺江怀盛。

看到穆絮嘴角的笑容俄然凝固,且歌的表情不由来的好,“李大人,《婚律》可有带来?”

话音刚落,世人皆吓得跪在了地上。

刑部侍郎跟在且歌身后,他擦了把汗,可累坏他了,也不知殿下究竟是因何事,这般急仓促地召他来,还让他带上这《婚律》。

“哎哟――”

刘璞玉强忍着内心的肝火,他蹲下身,尽力扯出一丝笑容,咬牙道:“江兄,你但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可有婚书?可有请媒官作证?”且歌一语便道出了最关头的题目,穆絮从出世到现在的动静,她早已叫暗卫全数查清,只要本日穆絮能亲口将婚约一事说清楚,那其他的就好办了。

方才如何都不出声的穆絮终究开口了,“穆絮请殿下收回成命!”

这话里话外皆是威胁,穆絮担忧地看着江怀盛,比起功名利禄,她更在乎他的性命,如果等会儿触怒了刘璞玉,一气之下将他压入大牢如何办?

“江怀盛, 如果你肯认罪坦白,将私吞的银子交出,本官便可从轻措置。”

穆絮微愣,似是没想到且歌会这么问她。

江怀盛将头低了低,他双拳紧握,眼里更是异化着肝火与不甘。

刘璞玉挥了挥手, 表示巡检走远些。

江怀盛早已是气愤不已,哪儿顾得上理睬穆絮,他只恨当初为何眼瞎,竟同这等卑鄙小人交友。

江怀盛没想到且歌竟是这般的骄横,横刀夺爱还如此理直气壮,如果他此时还躲在一旁,算甚么男人?

江怀盛站稳了身子,他虽文弱,可他到底是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有血性在的,本日这刘璞玉实在是欺人太过,归正反正都会被抓进大牢,不若揍刘璞玉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俩人被拉开了,刘璞玉肝火难消,狠狠地瞪着江怀盛。

还未出大殿,且歌出声道:“慢,本宫同你一道去。”

且歌将她的行动看在眼里,内心轻笑,早就猜到她会有这般说辞,“可这《婚律》中并未说女子同女子不能结婚。”

且歌柳眉轻挑,“那这婚约便取消了。”

“这...回殿下,未曾。”

小乐子身后跟着俩小寺人,这一进门就瞥见刘璞玉同一男人扭打在一起,他大惊,“刘大人,你这是在做甚么?”又叮咛身后的小寺人道:“还不快将他二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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