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絮愣住了,似是没想到且歌会说这句话。
在柴房关了一天一夜,穆絮也确是饿了。
虽有疑问,可现下穆絮哪儿敢问出口呀,只得一点一点地今后挪着。
穆絮定定地看着且歌,不知就如许看了多久,且歌的双眸像是有种勾引力,只要看一眼,便会深陷出来,难以抽离...
且歌说完又对桃花翠竹道:“你二人还不快服侍驸马用膳!”
且歌看着穆絮,一样的事产生了两次,一次被骗是真不晓得,那第二次呢?
且歌内心一阵好笑,却也有些不解,为何她越看穆絮,穆絮的脸便会越来越红。
话都说到这儿了,任谁都明白了吧。
卢星心中虽是气恼,可他也不傻,如果被气走了,岂不是平白给了二人伶仃相处的机遇么,故他就这么站在一旁。
且歌闻声抬眼看着穆絮,见她脸上垂垂染上了红晕,只感觉有些好笑,亦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机。
穆絮唯恐且歌没听清,她又道:“穆絮多谢殿下相救!”
且歌挑眉问道:“驸马是想起来?”
“咕――咕――”
刚被丫环搀起来的卢星瞧见了这一幕,面前的二人如平常伉俪般恩爱,实在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他只恨不得上前将穆絮挤走,本身坐在且歌身边。
穆絮点头道:“多谢殿下!”
穆絮闻声睁眼,发明且歌正紧紧拉扯着她腰间的衣裳,正因且歌的行动,她才未颠仆在地。
且歌笑道:“叫本宫娘子!”
桃花与翠竹见了又是恼又是替驸马爷委曲,也不晓得这卢星到底有甚么好的,竟让殿下如此喜好,再瞧瞧自家驸马爷,哪点比卢星差了?!
本来温馨的厅内俄然传出一阵声响,细细一听,不知是谁的肚子收回的,穆絮向身边的二人看去,翠竹面色如常,而桃花却在她看她时低下了头。
穆絮更加慌乱,如何且歌不但没走,反而还与她越靠越近?!
“驸马,本宫方才都说了让你把稳,你怎的还会颠仆?”
!!!
且歌道:“驸马用膳吧,不必拘礼。”
世人循名誉去, 原是且歌来了。
不就是表白方才那声音是她收回的么?!
几人的心机且歌不消问,便都已晓得,只是穆絮这般不争不抢,倒同平常无异,便也更加让她思疑穆絮是装的了。
穆絮抬眼,却见且歌不知何时与她靠得这般近,一想到她方才那羞人的动机,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她忙移开本身的视野,唯恐苦衷被且歌看破。
面首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他是小白脸或不是个男人, 而穆絮一言戳中卢星的关键, 只怕这记恨是少不了的,想必今后要有好戏看了。
“嗯?”
这该死的狐媚子,勾惹人的本领强,没想到运气也这般好,竟然因祸得福,获得殿下喜爱。
桃花吓得盗汗直冒,万一被殿下见怪就糟了,她锤了锤这不争气的肚子,早不叫晚不叫,恰好这个时候叫!
若说先前穆絮红了脸是装的,那现在穆絮便是真正的涨红了脸。
桃花与翠竹的目光皆在菜肴之上,她二人但是陪着驸马爷近乎饿了一天一夜,她们也饿呀!
“卢星拜见且歌殿下!”
“奴婢拜见且歌殿下!”
且歌接过清浅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正欲拿起箸子,便见穆絮坐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可目光却一向看着桌上的菜肴。
在穆絮即将颠仆的那一刻,且歌美意提示道:“驸马,把稳呀!”
先前甚么委曲,甚么愤怒,在此时十足消逝不见,心中唯剩欣喜,殿下公然还是念着他的!
在见到且歌的那一刻,卢星眼中的泪光若隐若现, 他满脸委曲地看着且歌,若不是殿下除了召人服侍外,便不让旁人近身,他非得扑进且歌怀里大哭一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