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经四肢麻痹,被卷在海潮里忽高忽低,仿佛在坐船,船被一浪接一浪的浪头打过来,风雨飘摇,她低声抽泣,声音断断续续:“好了......没有啊,快断了,腰......”

也是魏承率军开赴的日子。

她晕乎乎地泡着澡,一寸一寸地洗濯掉他留在本身身上的气味。

男人的胸口后背都是汗,嘴角扬起,将面前美景尽收眼底,烛台香几接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他一手托着她,另一手拿起床上的锦衾,将她全部后背包住,走一步,女人闷哼一声,圆润粉嫩的指甲在他后背挠出一道一道红痕。

只感觉她这个模样分外的敬爱,光是看着,就感觉身心愉悦。

“小妖精。”他收紧,几近将她揉进骨肉,低头咬住她的耳朵,舌头伸进耳廓,啧啧水声近在耳膜,她不断地颤抖,听到他含混不清的声音在耳膜边喃喃响起,压抑着滔天的情感:“弄死你好不好。”

女人家嘛,天然比男人娇弱些,他能在夏季连洗几天冷水澡,她可不可。

她惊叫一声,恐怕掉下来,四肢仿佛爬树的白罴,紧紧地抱住他不敢放手。

她摸了摸淤青的处所,放到鼻尖嗅了嗅,是魏承惯喜好给她用的药膏的味道。

她把窗花谨慎翼翼的贴在寝室的直棂门上。

本日,是喝开口茶,放开门鞭,挂桃符,喝屠苏酒的日子。

枕畔已经冰冷,那人不晓得甚么时候走的,大略天不亮就走了,她在被窝里动了动,刚挪动一下腿,丝丝痛意传来,她“嘶——”了一声,扯开被子一看,浑身高低,都是淤青和红痕,特别是手肘和膝盖上的红痕,更加较着。

从床榻到窗边,从窗边到妆台,又从妆台到桌案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顺手扫到地上,哗啦声响起,他将她放到案上,肆意赏识,好似在把玩一件绝代的瓷器。

本日是大年月朔。

他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问她:“那里像了?”

她浅笑不语。

她红着脸不说话,只谨慎地抱得更紧,免得滑下来,窗外华光光辉,炊火漫天。他将她捂紧,塞在被子里,如果有人看到,还觉得他怀里抱了个大被子。

掰过她的脸,不由分辩地吻了上去。

有甚么东西在脑海中刹时炸开,统统的明智荡然无存。

她缩在他的怀里,侧脸贴在贰心口,听着近在耳膜的心跳声,怔怔地望着天上的炊火,眼中倒映出残暴的影,却浮泛,死寂。

兵荒马乱后,他向她索吻,却被她躲过,偏着头,一脸嫌弃地不让他亲。

“好啊。”

信誉厚厚的信封包好,将从手上褪下的琉璃手串放进了信封里。

“快点给我。”她一口咬住他胸口的肌肉,别样的快感漫卷而来,他闷哼一声。

也算是对这段烟花一样,朝华瞬凋的日子画上一个停止的标记。

“光辉却稍纵即逝。”她捂住眼睛,水渍从指缝间溢出来:“烟花易冷,朝华瞬凋。”

除了含混的气味,氛围中还满盈着淡淡的草药味。

“冷......”孽海沉浮里,她终究抓到一丝腐败,沙哑呢喃。

那处所......也火辣辣的疼,除了疼痛,另有一股药膏的凉意。

“我还要。”她俄然热忱似火,仿佛推开了一扇门,推倒了一座坝,大水排挤,潮头残虐。

是给魏承的信。

他干脆让又她趴在床边跪下,过不了一会,又听到人儿喊着膝盖疼。

魏承含笑看着她呆呆的模样。

接下来的几日,也是她分开的最好时候。

他推开窗,揭开捂在她脸上的被角,将她肩膀处的裂缝掖了掖,免得冷风灌出来。

眼中满盈出水雾。

魏承眉头轻皱,低头看她,刚想说甚么,却听她柔声抱怨:“好冷呢,把窗户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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