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想要看清说话人的脸,却发明,我正在被他横抱在怀里。
像度量着一个小孩子的姿式,将我环在他身上。
我换鞋的时候,头差点没磕在门上。
我:“……”
以一种依偎的姿式,被男人裹在怀中。
因为保持不了均衡,摆布脚打斗,很快就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星空在我面前消逝,我仿佛被他抱着,进了电梯。
视野中,残暴到令人失神的星空,闲逛在我面前。
我现在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稳,哪儿都去不了。
好难受啊……
我也傻傻地看着他。
而男人,只是在一旁,冷酷地看着我。
“叮咚”,电梯停下。
“好难受……”我说。
头软塌塌地贴着墙壁,眩晕的怠倦感,侵袭着我的大脑。
双手软绵绵的,有力的,搭在了那人身上。
想要分开这里,也得等酒醒吧。
他覆盖在我身上,清冷的体温。
劈面男人本来不想笑的,但毕竟没忍住,轻笑出声。
“放……放开……”我说。
暖黄色的电梯灯,洒在我的眼睛里。
话音刚落,他还真放开了我。
“霍……哥哥?”
“没有。”一个厚重磁性,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降落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站在门外,眼眸低垂,像冰一样凝着寒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谛视着我。
我“哦”了一下,迷含混糊地朝客堂方向走去。
“这不是我家。”我这会儿,有点复苏了,说话也不卡壳了。
我尽力站直身材,扬起脸颊,看着面前,比我高一头还多的男人。
我:“……”
“霍……哥哥……”我说,“能够给我一杯水吗?”
“出去。”他说,声音里有哑忍的肝火。
我:“……”
不得已,我勉强站起家,摇扭捏摆地,走到了大门前。
还好我稳住了。
霍骞远就站在背光处,半边俊美的脸,藏匿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楚。
我持续蹲在我的角落里,数着不断在我面前盘桓的星星。
我家没有入户能够看到星空的穹顶,也没有需求输入楼层暗码的电梯。
我点头:“这里……不是……我家……”
我在光滑的金属墙面上,看到了我本身。
没出处地一阵发急,我忙从电梯里挤了出去。
他的大手,箍在我腰间,另一只手,托在我的腿弯处。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仿佛在撒娇一样:“我要……回家……”
独一我算熟谙的,就是霍骞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