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瑀听出他话里的意义,不过是叫他衡量衡量,敢不敢获咎顾家?
是他本身不敢。
这些动机在凌妘的脑海中并没有逗留好久,一是因为她没想找萧廷瑀的把柄去扳倒他。
凌妘急道:“雍王殿下这是把西林军败北怪在顾将军头上了?怎能如此呢?西林军固然没有增加兵力,可本来的兵力并很多啊!”
凌妘朝乐悠公主拱手,做了一个长揖。
乐悠公主道:“是啊,这是大师都晓得的啊!可父皇为了战事已经忧心了好几日,本就气不顺,听完更是愤激非常。”
顾稹彦道:“我另有职责在身,为皇上保护国土,福泽萧氏子孙千秋万代。”
“再说他的战术和兵法都是针对匈奴人所制定的,在北境能打败仗,可到了西边,面对西戎人就不必然了!”
可让凌妘和顾稹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顾稹彦离京的第二天,萧廷瑀就伸了手。
明晃晃的挑衅,但顾稹彦接不了招。
也就是“水土不平”那四个字了。
以是萧廷瑀毫不成能让顾稹彦打败仗。
在西戎人连番的打击陷,西林军节节败退,眼看防地就要失守。
再者,以天子护短的气势,她又何必去枉做小人?
乐悠公主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别急,听我说,我当时劝父皇来着,说顾将军自小长在北境,到西边莫非不会水土不平吗?”
萧廷瑀眯眼笑,轻飘飘地说:“那你就留下,别走了。”
“顾将军真是国之重臣,可惜,北境那么承平,豪杰无用武之地了。”
这场仗,不打也得打!
萧杞和乐悠公主与他打仗那么久,身上却都没有沾到多少气味,他的侍卫和侍从身上也都几近没有。
她减轻语气道:“你方才说的很对,顾小将军的计谋和兵法用在西边不必然见效,到时候西边摆不平,北境再出岔子,天盛国遭到两面夹攻,处境实在太伤害了!”
何况兵戈和打猎比赛可不能相提并论,顾稹彦如果打输了也就罢了,如果幸运得胜,萧廷瑀这不是搬石砸脚,自打耳光吗?
一个动机在凌妘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莫非萧廷瑀好男风?
凌妘越听神采越差,心想萧廷瑀怎会给顾稹彦好好带兵兵戈的机遇?
他与那内侍或是走得特别近,或是用的同一款香,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