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去永昌伯爵府发兵问罪的第七天,殷桃就收到了来自镇北王府的动静。
本来还指责殷桃不孝敬父母,不尊敬年老迈嫂的人也嗤之以鼻,对着二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他这一呼喊,在李府四周住着的邻居都探头探脑的出来看好戏。
“我是外嫁的闺女,且当初嫁出去以后,你们殷家就当没了我这个闺女,向来也未曾看过一次,现在也没资格住在我这个外嫁之女的家里!”
殷桃的眉头狠狠跳了跳,刚进门的半只脚又收了返来,她冷冷的盯着陈氏和殷旺,道:“内里的宅子不是已经给你们了,还来闹甚么!真不怕我去报官?”
陈氏哭丧着脸,“还说你大哥每天无所事事,也不给家里赚点银两养老,除了数落就是怒斥我和你大哥,我们两小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殷旺的眸子转了转,扯着豪放的破锣嗓子,就在李府面前呼喊了起来。
这两人还晓得住屋子要给钱,对此殷桃心中非常赞叹。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有理!”
苏馥失落了。
“你说谁家能忍心把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嫁给一个死了媳妇的老头子,做出这类事来,还巴巴地想来投奔外嫁闺女,想的哪门子功德!”
这是封建当代,男尊女卑,当然要听殷老头的,殷老头在家里说一不二。
故而就把苏馥禁足,渐渐的查问。
陈氏说累了,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叉开。
这二人被南风给赶出去了,在内里大声的呼喊和叫骂,而有围观的人扣问,南风也一一的给他们解释清楚。
陈氏眸子子转了转感喟道,“唉,我和你大哥之前逃荒,连饭都吃不饱,也没攒下多少钱,留着点钱我们还得服侍孝敬爹娘,不如小妹让你大嫂我去书铺里当个管事。”
“不是这个事。”见到殷旺又想生机骂人,陈氏赶快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给了殷旺一个眼神。
陈氏见到殷桃停下了,赶快上前舔着脸说道:“小妹,千万别报官,都是一家人,去官府里闹出事来可不好,这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去了官府,这个事也说不清楚!”
“我说刚才给你点面子,你就开染房了!小贱人,我是你大哥,如何还不让大哥出来?大师都来看看!驸马他娘不孝敬爹娘,大哥和大嫂来他家里投奔,都要把我们给赶出去!”
本来是如许。
“甚么东西!本来还觉得这家人是个不孝的,却没想到竟然碰上这么个年老迈嫂,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个动静不如何好,但是也不算个坏动静。
南风老早就在这里等着,就怕殷桃在两人手里亏损,现在见到谈崩了,刚才的话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更是对二人非常鄙夷。
“小妹,年老迈嫂也晓得律法是这么规定的,但是阿谁楚楚自从跟着我们去宅子住了今后,又让爹找了个服侍的婆子,爹就让我们百口听阿谁婆子的安排。”
殷桃扫了,二人一眼持续说道:“你们二人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来恶心人啊!”
“不成能。”殷桃斩钉截铁的说道:“大乾朝律法,父母该由宗子长孙孝敬,你们身为大房,必定是要时候跟从,又如何能到我这里来居住?”
镇北王世子慕珏来势汹汹,更何况此事关乎于镇北王世子的儿子,就算没有证据,在慕珏的施压之下,永昌伯爵府也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不想把两人迎进屋里,当然殷桃也不想让内里的人看笑话,直接让南风开了门,把人给放出去,但只能站在门口说话。
她唉声感喟的说道:“那婆子每天给我们安排活干,她说娘没有端方,让娘学端方,娘不肯学,那婆子就教唆我去学端方,学不会,还每天要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