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儿之前没少和万府的管事打交道,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再者,杨喜儿背靠北安世子,也是皇上专门嘉奖过的人,他于情于理,都要给上三分薄面。

万家主母当即掩面而泣:“老爷您听听,她这就是抨击啊!孩子们不懂事,随便小打小闹,可她倒是要我们儿子的命啊!”

但她还是面不改色道:“我从未见过府上的公子们,又何来要打他们?”

那几个臭小子被人揍了?

沐青林劝他们进屋坐坐喝杯茶,几人也全然不为所动。

年逾四十的万家家主早已坐在主位上,等着她的到来,在万家家主的身边和不远处,还坐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万家家主看向身边的夫人,皱起眉头:“杨老板说的但是真的?”

哭得这么短长,想来各房的崽子们被揍的不轻。

算得上是四大师族里,背景最短长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

眼看着两方就要打起来之际,万管事俄然笑着拱了拱手:“杨老板,上门挑事并非我们本意,我得了家主的号令,特来请你去府上坐坐。”

“我儿子的头发被扯掉了一大片!”

“我三儿的眼眶子都乌青了!”

他决不答应祖辈一手传下的基业,毁在本身和儿子手里。

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来搞事的。

光是水池里那片用寿山石雕镂的假山,都值老些钱了。

去万府的路上,她尽力回想了万家的背景。

他不是无端宠嬖孩子的人。

杨喜儿含笑道:“万夫人,那你有没有问过令公子,我为何要拦住他们?”

“大嫂!”

相较于她去过的薛家,万府的园林装潢气势,远远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杨喜儿敛去了笑意:“固然网红阁推行的是来者都是客的办事原则,但对于上门挑事的,我也不会白白受欺负。”

马车很快到了万府。

杨喜儿大略扫了一眼,认出几人是万府各房的夫人,主位中间的,想来是万府的当家主母。

很快,她跟着万管事来到了主院的正房。

是以,她固然晓得万府的人来者不善,但还是有规矩的上前见礼道:“真是稀客,不知万管事如何俄然光临我这小吃店了?”

万家家主揉了揉额角,明显被一群女人围着,非常头疼。

其他妇人赶紧拥戴。

杨喜儿微微点头:“好,我跟你去。”

“我小儿的额头被打了个大包!”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小头揍的吧?

前院。

身后的世人赶紧出声禁止。

传闻万家是盐商起家,和朝廷另有千丝万缕的联络。

杨喜儿神采淡淡:“我与万府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且还是买卖上的合作火伴,为何要拦住几个公子?天然是公子们欺人太过,平白无端打了我儿子!”

“杨老板真会谈笑,这么多人看着,你若在万府出了甚么事,我们万府岂能将本身摘洁净,杨老板且放心,万府毫不会难堪你。”

杨喜儿一顿。

“你先去吧,我换身衣裳就来。”杨喜儿淡淡道。

她直觉这一次跟上回书院门口拦住那几个万家小公子有关。

他本来听信自家夫人所言,觉得儿子只是纯真被揍,眼下看来,倒是本身儿子打人在先。

杨喜儿笑了:“我本日如果跟着你去了,该不会有去无回吧?”

万管事冷哼一声:“这就要问杨老板了。”

照了照镜子,确认没甚么遗漏后,杨喜儿这才出了房门。

换好衣服,杨喜儿又重新给本身梳了头,还换上了一副宝石头面。

她一哭,其他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真是天道好循环,彼苍绕过谁。

并且这万府,怕是有她那所宅子的五倍那么大。

罢了,不管是谁揍的,总归是替她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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