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指着墙上的纸,“姐姐,毛毛会写主子的名字了。”
朝云心道,新管事嬷嬷一上任就这么大行动,莫非太太就听之任之吗?
朝云身材很累,眼睛酸酸的,就着豆豉酱,将那冷馒头吃完。
“嬷嬷,这是我做的几对护膝,您带畴昔穿,庄子上夏季必定比这里冷。”
丽莲蓦地见到朝云,脚步顿住。
钱嬷嬷又说:“你呀是个知恩图报的,但我们做主子的,必然得有眼力见儿,这府里真正做主的是夫人。你要触怒了她,说把你撵出去就把你撵出去,你还是内里的,无依无靠。”
“这是几双厚鞋垫,您得重视别冻着脚,脚和缓了腿才气和缓。”
但她不能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呀。
墙上工工致整写着刘易行、刘令贞、刘令书几个名字,朝云如有所思。
朝云从速抹抹嘴,“我不说,我不说。”
钱嬷嬷瞅她一眼:“你可别多嘴,这门婚事是夫人亲身给定下来的,夫人嘴里都说这于家小公子好,你如果多嘴说了这些,吃不了兜着走。”
她每天都要把院子打扫的好几遍,让少爷的鞋子走上去,不会感染一丝灰尘。
朝云做茶水丫环很无聊,平时不能做绣活,又不想跟秀儿闲谈。
新嬷嬷嘴角一扯,面色不虞道:“你一个烧火丫头,还够得着跟主子攀扯?我不管之前的管事嬷嬷如何放纵的你,在我这里,统统都要讲端方,你姐弟能够住在府里,每月交二百文的房钱。”
丽莲仿佛有些难堪,“不如何样,月钱没如何多,做的还是体力活。”
朝云忙说:“嬷嬷,这事是叨教过府里主子的,主子仁善,让我们姐弟暂居在这。”
她担忧地问:“不晓得大女人知不晓得这件事?”
之前的采办钱娘子已经被换掉了,说她做事不利落,迟误事。
不过现在在大少爷院里当值,那是甚么都不能比的。
第二日,丁婶子做完饭,被新管事嬷嬷叫畴昔,返来后低头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