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蒋玉函已经帮他梳好了头,净了脸,又薄薄施了一层粉。
因着现在屋子里没人,蒋玉函便低声笑问道:“薛蝌老弟,你之前可有过侍妾没有?”
今后都是我伉俪二人一起度过余生了么?
他还来不及说话,蒋玉函已经走了出去,笑嘻嘻道:“我晓得本日你也是傻了,你就坐着甚么也不消干,我服侍新郎官儿梳头穿衣就是了。”
薛蝌见问,神情由不得有些扭捏,点头道:“是,我未曾……”
蒋玉函更是失声笑道:“我如何晓得你一个大师的公子哥儿,竟然连这也没经历过?不要紧,我教你此中关窍,包你彻夜能得鱼水之欢,只是有一点,别太迷恋熬坏了身子就成……”
我要娶邢蚰烟为妻了?
袭人更是害臊,“啐”了一口道:“你当真不要脸……”
蒋玉函贴在袭人耳边,柔声道:“如何说是我教坏了他?我这可都是为了他好呢,我教他如何像你我普通伉俪和美,如胶似漆……”
袭人听了忍不住面红耳赤,“呸”一声道:“不要脸,你就把人家好好的薛蝌少爷教坏了。”
蒋玉函低声笑道:“薛兄弟还是黄花少年,一事不通,我传授他一些伉俪恩爱的事情……”
蒋玉函笑道:“这是人道,甚么端庄不端庄的?你如果肯听我的,管保你伉俪情深似海,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了。只是一点,如果你是真敬爱邢女人,甚么都好说。倘或你不是至心的,那么统统也就休提了,随你胡乱弄去。”
蒋玉函听了更是偷笑不已,低声道:“伉俪一体,以情为先,只要情真,不管如何都是甜美的,若情是假的,你就是技能再多、工夫再好,那也是味同嚼蜡。”
蒋玉函见他如此清纯,内心不由对他更是爱好,忙低声又悄悄传授了一点子诀窍,薛蝌顿时如醍醐灌顶,点头不迭。
他一边说,顺手就悄悄一碰,只觉薛蝌已经坚固如铁,更是笑得打跌:“老弟,你现在就这般猴急了,我怕你到了洞房花烛夜,还未短兵相接就要缴枪投降了。”
薛蝌骑在高头大顿时,四周环顾,只听到处鞭炮,大家都是笑逐颜开,贰内心又是欢乐又是苍茫,早就有人牵着马缓缓走开了。
薛蝌忙翻身起来开了门,只见蒋玉函在外头已经捧着大红的喜服等着了。
蒋玉函又笑问:“那可有丫环服侍过你?”
蒋玉函见他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好笑道:“傻子,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现在另有一点子时候,不如我就教教你如何?”
这里袭人等也都鱼贯而入,清算床铺的清算床铺,清算屋子的清算屋子,熏香的熏香,添炭的添炭……不一会儿工夫,屋子里就焕然一新,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喜气盈盈,红光闪烁。
正这时只听外头院子里就吵嚷起来,有人便大声叫道:“新郎官儿还磨蹭甚么?还不从速出来上马去接媳妇儿呢?”
她说不出现在内心是甚么滋味,只感觉眼睛里辣辣的,鼻子里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贱。
薛蝌一愣,忙回道:“我父母归天得早,每日都是为了生存奔波,哪儿故意机收甚么侍妾在房里?”
袭人等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见二人出来,袭人忙偷偷拽了蒋玉函一把,低声抱怨道:“大师都在外甲等了多久,你们还在里头磨蹭甚么?”
薛蝌听了忙道:“我天然是真敬爱她,要么我就这么焦急要娶她过门?就是夜里梦里也都是她呢。”
等薛蝌穿上了大红的喜服,蒋玉函面前由不得一亮,内心忍不住暗自赞叹薛蝌当真是一表好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