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脱欢察儿发难[第1页/共2页]

许衡岂能让姚枢和窦默专美于前,闻言出列道:“臣叨教,倘若调集来的方士各执一词,又当如何?朝廷岂不成了笑柄?”

不忽木顿时怒斥道:“脱欢察儿,倘若朝政不彰,事情频生,你大可上书议事,如果想要大汗多加警戒,你也能够明言其事,大汗贤明,自会发觉警省。但如果想借所谓天象恐吓大汗和满朝文武,你未免也太藐视了大元,藐视了蒙古!”

不忽木接着道:“臣觉得,脱欢察儿这封奏折,即便不是危言耸听,也不值得大操心机,不然真要令先人嘲笑。”

中书省是他真金在掌管的,恰好就有个右司郎中脱欢察儿非要与程越作对,明里暗里地想撤除程越,他作为中书令,虽说也有难处,但总听任脱欢察儿进犯程越,能说没有任务么?如果程越说他成心放纵,他又有甚么话能够解释?

忽必烈接过脱欢察儿的奏折,心中也在暗骂脱欢察儿多事!程越为大元建功无数,并且皆为安邦定国的大功,他方才要把囊加真再下嫁给程越,还要派出帮忙程越南征,脱欢察儿冒然策动此议,是要他打压程越么?还是要程越交权?二者都不是的话,岂不成了闹剧?的确荒唐至极!

脱欢察儿不慌不忙隧道:“大汗,自古天有异象之时,天下必有事情随即而生,我们蒙前人的传说中,记得非常清楚,岂可等闲视之?长生天已经警告了我们,如果我们蒙前人非要视而不见的话,臣担忧今后今后,蒙前人再也得不到长生天的保佑。”

忽必烈在内心早已盘算了主张,将奏折大抵扫了一眼,脸上现出鄙夷之色,顺手扔到上面,叱道:“那里来的无稽之谈?如许的胡言乱语,你也要在朝中上奏么?!”

姚枢这几句话说得平和公允,即便脱欢察儿也不能辩驳。忽必烈与察必连连点头,察必浅笑道:“学士此言甚是。”

窦默白眉一挑,上前道:“大汗,恕老臣痴顽,不知此发难实所为何来?若大汗真的调集浩繁方士夜观天象,天下岂能不为之震惊?所谓庸人自扰,大抵就是这类景象吧?”窦默在朝中亦有敢言之名,为程越与脱欢察儿对上,天然无所害怕。

脱欢察儿这番话说完,殿上马上鸦雀无声。这类事情,谁也说不准,都是宁肯托其有,总不能说长生天是不存在的吧?较量的两方,一面是端出所谓天象有异的大帽子,一面是权倾朝野的镇南王,还是莫要插手,在一旁装胡涂吧。

三位顶尖的大学士,也是脱欢察儿的上官一同质疑,脱欢察儿仍旧半步不退,辩驳道:“天象有无异变,总要看看才知分晓,学士又何必急着下结论呢?”

不忽木一番话说完,朝臣无不在心中暗自喝采!

真金见脱欢察儿还要再讲,心中腻烦,但以他的身份,又不好出面驳斥他,很有无可何如之感,不由盼望着有哪位大臣出来辩驳脱欢察儿。

察必冷冷地看着脱欢察儿,对他的胶葛不清已是出离气愤!程越为蒙古立下的功绩不堪列举,功盖当世,竟然还要蒙受如此热诚,连她都替程越感觉寒心!

不忽木朗声道:“臣对天象所知未几,但天象若果然有异变,莫非是大汗为德不修么?现在天下方才安定,大汗重新同一蒙古各部,足以告慰先祖成吉思汗,大汗莫非要为此下诏罪己?世上另有更荒唐的事么?”

两位学士出面,脱欢察儿仍然毫不在乎,道:“天象之事,乃国之大事,倘若担忧天下骚动,那么暗里调集便可,学士觉得呢?”

程越却仿佛甚么都没听到,仍然一派平静自如,但殿上的氛围却已越来越较着地倒霉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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