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自从了解以来，王若非对他毫无歹意，即便有，也只是他的猜想，并无任何究竟。就算王若非有操纵他的筹算，那也是与他缔盟，两人之间的确存在共同好处，王若非的政敌中有很多也是何况的仇家。
“月婵女人，你还是别去了。我家有家法，入门的侍妾进门后先打三百杀威棍。”何况苦笑道。
这些丫环又齐刷刷跪下，还没等她们叩首，何况也跪下了，看着她们。众丫环见此没法再叩首了，总不能让况公子陪着她们叩首吧。
王若非倒是拈须不语，笑而观之，很明显他并不反对月婵的发起。
月婵看着何况，眼中尽是感激之色，她跟玉婵是最要好的姐妹，一向在为玉婵担忧。她内心清楚，只要老爷一句话，玉婵就是个死，没有活路，连唐伯虎都不敢为她发言，现在老爷开恩，较着是何况做了事情。
何况哑然，全然没推测她能说出这类话来，并且还是当着王若非的面。
“没事，我在这椅子上靠一会儿就行。”王若非不想失了礼数。
“当然，求之不得。”对于父老的哀告，何况无可何如，只好硬着头皮承诺。总不能说我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一辈子不打交道才好。这不是何况的为人之道。
“玉婵不在这里，你们都是她的好姐妹，替她感谢况公子吧。”王若非说道。
“对了，传闻玉婵留了一张字据在你手里？”王若非轻描淡写问道。
……
他跟着陈慕沙，没学到多少书籍上的东西，但心安这两个字却从未健忘过。
“的确有，不过玉婵走后我就烧了，归正也没用，当时只是恐吓玉婵一下，免得她再次鬼迷心窍。”何况两手一摊说道。
王若非心中明白了，这类字据何况是不成能交出来的，同时何况发起他正式把玉婵许配给唐伯虎，是在表示不能对玉婵暗下毒手，这些究竟是这个小孩子的主张还是陈慕沙这老鬼的意义？
陈慕沙真是老奸大奸，选了一个不成能再好的衣钵传人。
内里传来一片大笑。
他晓得王若非不信赖他，总感觉他另有所图，或许还以为这统统都是教员教他在挖坑。不过这实在没体例解释，道分歧不相为谋，鸡同鸭讲永久都是白讲。
“要不要躺一会儿？”
“这是甚么药？的确是神丹灵药啊。”王若非啧啧称奇。
“好药，不过左女人家那些店铺向来没卖过这么奇异的药，这必然是你把家传秘方进献出去了吧？”王若非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从速起来，小友你这是干甚么，你跟她们身份能一样吗？”王若非心下也是一惊。
“明天请你来这一趟，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等再服几丸药估计就能病愈了。我这条老命是你救的，此生不会健忘，来生再酬谢吧。”王若非感喟一声道。
“和你坐一起，真是如坐东风中啊，我们熟谙晚了。”王若非俄然感慨道。
换过茶水，丫环们又都退了出去，月婵最后一个出门，转头笑道：“况公子，如果哪天我私奔到你家，你肯收留我吗？”
王若非嚼烂了药丸，口中一股暗香，心中一股清冷，顿时神智复苏很多，人也精力了很多。
“老先生，我底牌都摊给您看了，您还不放心？这类事您总比我在行吧。”何况苦笑道。
王若非也是苦笑，真还是个孩子，人都是天生父母养的，可就是不一样，不但是分三六九等，而是能分出八**十一等。他当然没法了解何况作为一个瞬移过来的人所持有的人生观。
“那好，这两部书你拿走，别说二话，你如果感觉太贵重，内心不安，就回赠我一些你的书画诗稿。我已想好了，如果老朽命都没了，留着传家宝另有何用？别的你的书画特别是画，也是传家宝，过上一两百年，一样是可遇不成求。这两部书在宋朝也不希奇，大街上的店铺里就能买到。”王若非拍拍那两个紫檀盒子，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