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跪在地上的雨化田手中锋利的长刀,就光是霍去病带血的寒锋便足以震慑在场合有人,忍不住感慨。

直到开口前,那位仍然是满脸迷惑。

“如果樊哙不主动招惹,也不会沾上杀身之祸,趁没有铸成大错,早点低头才是上上策!”

“您是…七公子?!”

“请这位公子宽恕我粗鄙无知,冲犯于您。”

樊哙本觉得报歉便能将此事摆平,但没想到这群人并不筹算放过,耳边是霍去病清冷的声音。

竟然肇事到七公子跟前,就算再圆也难全。

“那群酒肉朋友那里抵得过权贵,方才马车上可说了,不差钱,把命留下就有黄金十两,光是车上悬着的玉穗,就够富庶人家几年开消。”

倒是个聪明人。

即便不知这几日身份,但单从穿着与保护来看,那位身着青衣的公子必定出身不俗,且在家中极其看重,不然怎会将技艺高强的能者派到身边随行,大材小用。

说罢挪开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

全部大秦除了那位,另有谁敢自称七公子。

此时的恶棍早已放弃挣扎,他呆怔地望向这群人,与之格格不入,没想到因为他平常的行动,牵涉如此大。

“不必如此,本公子也是一时髦起,听闻此处钟灵毓秀,特地来看看,谁曾想,不止是地灵,另有人杰。”

明褒暗贬。

县令两脚一软几乎站不住,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来,心不足悸地望向劈面,视野超出雨化田与霍去病,看向那位。

县令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靠近几人,身边随行的衙役站在前面不敢轻举妄动。

碰上硬茬了。

而后者面庞庞大神采发黑,想他在此地横行却在众目睽睽下吃瘪,但脖间的疼痛却非常实在,万般无法下只得开口。

贰心底出现些许苦涩,谁曾想这纡尊降贵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沛县。

比武的那里是籍籍知名之辈,相反但是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糟糕……

血衣袍,绣春刀。

将错误推到恶棍头上,再给樊哙戴个仗义的高帽。

看着没有任何作为的那人,县令舒展眉心,万般无法下,他只得弃车保帅。

“心不诚,为何要宽恕?”

县令唇角的笑意微僵,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他转眼看向嬴修远那边,话是从他口中说出,当对上那双乌黑的瞳孔,莫名有种压迫感。

他们可贵同心齐齐开口劝说樊哙,也怕被殃及池鱼。

沛县百姓看着面前僵局忍不住在心底唏嘘,本觉得樊哙会更胜一筹,谁知被压的抬不开端,再看外村夫那边。

嬴修远闻言点头解下腰间玉佩,它在日光下更显其成色,光是雕工就足以令人叹服,栩栩如生的龙便是最好证明。

嬴修远本意本就是樊哙,与恶棍又有何干。

“这位公子,不知您是有何要事,被迟误了?”

锦衣卫杀出赫赫威名,是令人又敬又怕。

他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强撑起笑容向劈面开口,衣袍动手心已尽是汗水。

“如果将这群煞星逼急了,保不齐会做些甚么,到时候连累了无辜父老,你那狗肉馆又有何用?莫非你这是在希冀常日里喝酒吃肉的兄弟帮你?”

……

还深得百姓厚爱。

“敢问您是?”

“你呀,做个县令足矣,别肖想其他,谨慎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在咸阳,都没人敢获咎的大人物。

县令仓促赶来,他与樊哙有点干系,不然后者也不会在此地行事无所顾忌,本来睁只眼闭只眼的小事。

是来自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他抬步在后者惶恐失措的目光中上前,将其搀扶起家。

“公子家中排行第七,承蒙百姓厚爱,称他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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