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如所说那般，就不会留下刘季。”
待两人走后，灰袍男人从暗处现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迷惑。
并非吕公多想，而是本日朋友反应实在非常，几次三番探他口风不说，还总将二者对比，实在是怪。
“我刘季，即便有万般不是，也做过别人门客，旅游过沛县外的风景，不像你等如井底之蛙，连县门都不敢踏出。”
“你几次扣问，但是意动?”
靠不靠谱，端赖同业烘托。
即便谈不上聪明，也绝非笨拙。
在众目睽睽下得但没有惭愧，还拆开酒封细嗅香味，这引得旁人嫌恶，纷繁施以白眼，没想到会在宴席上闹出这等事，亏他还自称泗水亭长，德行如此。
但很快，一道声音突破他的猜想。
闻言刘季回身，本想像先前回怼那群来宾一样，将这句话给堵归去，谁知却对上双熟谙的眼，本来还雄绉绉，见了他刹时哑火。
是嬴修远。
吕公举杯痛饮后，无法地点头，用眼神表示主子脱手。
他抬手擦了擦石板坐下，眼里尽是猎奇开口扣问。
该死，如何没人说他也会在这。
“若如此，官员轮番做，天下就乱了。”
平凡人也许会看在泗水亭长的官职，给刘季几分薄面，可在场诸位，哪个不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谁知……
嬴修远闻言点头，以较为暖和的体例还奉告他这是异想天开。
“公子还是过于心善，换做是我早已免除他。”
说罢吐出口痰，落在刘季脚背。
谁知换来的倒是……
“刘季和七公子，犹隔通途，不但身份，品性亦然。”
好不轻易将朝堂上的家伙清理洁净，要再来群，岂不是累死。
他侧目看着朋友褪下灰色外袍，暴露内里与七公子极其类似的青衫，两人是分歧的风骚，前者清雅如竹，后者则像野草朝气勃发。
面上看不出喜怒，不知内心作何感触。
能当县令的，哪能够只会溜须拍马这点不入流的本领，泗水亭长虽是官职却空有其名，权力早已被县令把控。
……
“谁不知你刘季，当个泗水亭长循分守己也就罢了，整天对着些酒肉朋友怀才不遇，说你胸怀弘愿不该蜗居在此，只是没有遇见伯乐，自发得当了张耳门客就与我们这些人有云泥之别，我呸！”
那位不但没有熟谙弊端，还满脸对劲。
吕府这才重新规复安好。
嬴修远定睛望向火线，却见那人垂首肩膀颤抖，心中生疑。
“我亦，不成说。”
却见几个仆人仓促赶来，赶紧将被刘季抱紧的酒坛夺回，物归原处，后者面色刹时丢脸，刚筹办开口便被人截胡。
方才还摆出副纯熟姿势的县令顿时沉默，闷声开口。
“吕公说得那里的话，这酒光是闻便能嗅出吵嘴，何必过谦，至于刘季，你强词夺理，那般牵强的辩白说出去有几人信赖。”
本想出口恶气的刘季，听到话里话外的保护哪能不明白意义，即便被斥责，也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眼。
刚踏入堂前便听一声惊呼，有位身着黄袍大腹便便的人站起家来，他抬手指向劈面那不修面貌的刘季，面色不虞。
跟着一声令下，他如斗败的公鸡，任由衙役将他拖走。
这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换做不知情的还真要觉得是别人的错。
而别的那群人，见了嬴修远仿佛找到主心骨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说。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早知便不这般放肆。
宴席将散，这里本就僻静，现在更是只要二人。
“下午我和王兄还见你狼狈如刍狗在街上走，昨日你大言不惭说要将樊哙从县衙里带出来，彻夜人又在那边，不过是信口开河，也就一些毛头小子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