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赵宗垕快速翻阅手上的密报，他连着看了好几份，不得不寂然承认，貌似西夏征上来的税，的确要献给大宋。
王宁安无法点头，“成了，独立思虑，值得表扬，只是小小年纪，不要过分火了……很多事情，不是老百姓能做主的，他们只是随风草罢了，殿下今后担当大统，也必须服膺这一点，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气候很阴沉，或许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狗牙儿感觉应当从速造一个雪橇，然后让二哈拉着，到处去跑。
赵宗垕红了小脸。
王宁安哼了一声，“准是苏子瞻教你的，今后少和他来往，免得学坏了。”
听完了王宁安的话，方才还非常自责的赵宗垕暴露了笑容，很光辉。
赵宗垕看了几天，他就发明西夏的流民越来越多涌入大宋，数量超越了万人……西夏方面当然不会无动于衷，李谅祚调派国相梁乙埋，统帅擒生军，峻厉弹压，那里的百姓逃窜很多，那里就会被严惩。
“蛮夷就是蛮夷，李谅祚太残暴了！”赵宗垕怒道。
“这……”赵宗垕愣了一下，说道：“因为他贪得无厌，沉湎享用，不体恤官方痛苦，总而言之，是他不可仁政！”
在王宁安家里住得那段时候，赵宗垕学会了认错。
王宁安笑道：“殿下所言，只怕是书院先生的须生常谈吧！”
“殿下，臣另有一番事理，才是真正关头的，要在乎百姓，却也不能妇人之仁！”王宁安笑道：“臣鼓动西夏百姓逃到大宋，殿下可知，有多少人是以丧命？假定他们不逃窜，西夏的人马就不会杀他们！”
赵宗垕用力点头，“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啊！莫非又是我在杀人？”
西夏的环境一日三惊，就仿佛田野上的荒草，扔一颗火星下去，一旦燃烧起来，会产生多大的火，谁也不清楚。
乃至赵宗垕也思考道：“先生，所谓仁政霸道，只怕不这么简朴吧？”
小家伙比起几年前高了很多，身材也长开了，不像小时候皱皱巴巴，非常矮小的模样，端倪之间，像他爹七分，另有三分像母亲，赵祯和曹皇后都不是丢脸的人，不管如何组合，都不是生出丑鬼，究竟上赵宗垕比他爹还帅气一些。
狗牙儿扬起了下巴，对劲洋洋道：“爹，我说得对吧？”
……
莫非说西夏百姓的磨难，竟然是大宋给的？
“他们才不成怜！”
如果说赵宗垕是有些设法的乖宝宝，那么狗牙儿就是彻头彻尾的坏门生，他能熟记教员要求的统统文章，但是他向来不信上面的结论，更不信赖教员讲的那些事理。
这个答案让赵宗垕有些难以接管。
小狗牙儿却在一旁歪着头，俄然道：“勾践说；‘寡人闻古之贤君，四方之民归之，若水之归下也。’莫非就是这个意义？对老百姓好，便是霸道？”
狗牙儿眨巴眨巴眼睛，懒很多说，他狗牙儿大少爷向来不会纠结是对是错……他到了秦州，只想好好玩乐。
“你们两个过来，我们无妨切磋一下，西夏的流民是如何来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西夏百姓老是无辜的吧？他们太不幸了！”
狗牙儿很风雅，勾肩搭背，大声叫道：“你有甚么错？”
他有点小愁闷，假定能拉开就好了，没准天上的鹰也逃不过他的进犯……门推开了，王宁安从内里走了出去。
这家伙乃至推行保甲制，每十户相互包管，有一户逃脱，十户全数要正法！十户一起逃脱，村庄就要被灭掉！
没准在雪地里还能捡到野鸡野兔子……两个小家伙在客堂等了好一会儿，狗牙儿非常不耐烦，他找了一圈，只是在墙上找到了一支弩，做工很精美，上面的零件非常庞大，一看就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