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吃惊不已,她未曾想李倓竟然获了罪,连宗室郡王之位也保不住,究竟是犯了甚么错误,如何会……她内心忐忑不安,又是为李倓担忧,又是不晓得他何时解缆要走,竟然有一份不舍之意。
小巧点头:“绿柳一大早就打发婆子送了畴昔,都是上好的织锦料子,另有哪一块狐皮料子。”
李倓脸上一片安静,声音毫无起伏,任凭太子狠狠瞪着他:“寿王不过是救民气切,并无别的企图,那魇镇之事并非寿王府所为,臣大胆做主放了孟氏。”
李倓微微昂首,正视这位人前人后都是敦和刻薄的太子殿下,此时倒是阴沉地几近叫人认不出来。贰心中悄悄叹了口气,道:“臣不知殿下为何如此说,万死不敢有此动机。”
太子正在宫中,一身家常衣袍坐在案几前翻看大理寺奉上来的魇镇一案的卷宗,神采非常阴沉,隶王清楚是用心说那番话的,就是针对他的,固然不能证明是本身所做,却也叫人听了生出狐疑来。更叫他恨的是,父皇竟然压下这卷宗,不肯采取大理寺定的罪,只是下诏将隶王软禁在芳林苑里,仅仅是软禁!白费他花了这么多心机!
李倓坐在堂中,有几分入迷地看着苏云坐过的坐席,闭了闭眼,低低一叹起家叮咛侍从:“备马,随我去东宫。”
李倓不再言语,只是直直望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