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还不明白,口中叱道:“谁来了,把你吓得跟急脚鬼似得,没有半点端方。”
柳玉悄悄嘲笑,翻了个身:“早就推测了,那曹氏出身官家,岂是好相与的。”
柳玉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是妾的不是,妾再不敢了。”
这一场闹剧一向到曹氏把全部宅院闹得鸡犬不宁才罢休,带着人走了,倒是留下话来,让柳玉每日畴昔与她存候立端方,不能有半点草率。
柳玉身子晃了晃,在心头悄悄苦笑,恭敬地拜倒:“是,妾服从。”
她一头雾水,倒是不敢再担搁,心头模糊有不好的预感,叮咛乳娘抱了安哥儿下去,仓促换了衣裙,带着小巧去了宅院门前。
“娘子,快起家来,大*奶已经走了。”紫云上前扶起跪了快两个时候的柳玉。
李倓看着她,好久才开口道:“苏娘子,有人面圣揭露隶王李琰暗害背叛,暗行巫蛊魇镇之术暗害贤人,而苏娘子也牵涉此中,还请苏娘子随我去大理寺走一遭,三司使要会审此案。”
她说着,又扫了一眼柳玉身边的丫头紫云几个:“你们也记好了,如果谁敢再帮着柳氏做甚么不该做的,恐怕连平康坊都去不了,活活打死!可都听明白了?”
苏云笑着望了一眼已经能够在怀里坐直身子的儿子,看那毛茸茸的裘皮包被里探出的小脑袋,他正猎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色,乌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非常敬爱。十一月的长安,早已是西风干枯了碧树,翠绿的绿色已经无处可寻,只要院墙下几株美人菊在冷风中瑟瑟地开着,的确是更加冷了。
“娘子可要叫紫玉帮着说说话,好歹要叫老夫人记取你还在这边宅子里住着,是受了委曲的。”紫云见她不争不闹,反倒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