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的眼中有些回想之色,“前秦一统中原,始天子雄才大略,自发得能千秋万代,可秦法暴戾刻薄,有人登高一呼,百姓云集景从,随即前秦轰然倾圮。前汉时,官吏败北,豪强权贵贪婪,民不聊生,终究黄巾举旗,前汉毁灭……朕看到了甚么?”
李治对这些洞若观火。
卢承庆面色微青,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小贾,下衙喝酒?”
“许相倒是过火了。”
这……好诗!
贾安然想了想,“如此,我便赠许公一首诗。”
许敬宗一拍案几,“弄了纸张来。”
哎!
卢承庆心中一凛。
卢承庆坐下,干咳一声,“金州那边客岁出了些天灾,陛命令豁免除年金州的五成赋税,可却晚了些,都收了上来。现在本该本年弥补……可本年户部钱有些吃紧,老夫想且等来岁再豁免金州五成赋税作为弥补……可前次我等聚在一起议事时你却否了此事……”
许敬宗点头,这些人出去后,就见贾安然在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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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事大了,是得谨慎些,卢相请老夫来是何事?”
李勣没说话。
官员笑道:“说是卢相腿伤了,不良于行。”
他抹了一把泪,说道:“我等在朝中说的简朴,可百姓的日子……当年臣去了华州时,去过武阳公家,家徒四壁,家中几无隔夜粮。华州尚且如此,遭受了天灾的金州如何?”
“他这是想做甚么?”
这个奸臣许……你要说他作态不成能。许敬宗行事直,有话就说,不然也不会在文德皇后的丧礼上失礼被贬官。
卢承庆微微一笑。
李治微微一动,坐直了些,群臣寂然。
李义府眼中多了炽热,中书令本是他的职务,但前次被贬官普州后,就再也没能接办此职。本日天子是要决策了吗?
李敬业出去了,欢乐道:“兄长作诗一首,内里都说好呢!”
许敬宗升官了。
还是阿谁许敬宗啊!
他悄悄的干咳一声。
李勣也非常不测的看了许敬宗一眼,在他看来,天子会用本身的狗李义府为中书令,掌控中枢的一部分。
许敬宗拱手,“恳请陛下免除金州本年的五成……不,六成赋税。”
“媚娘。”
许敬宗是以礼部尚书的身份为相,他是以户部尚书的身份为相……但归根结底,端庄的宰相只要三高官官。
许敬宗起家,“陛下,攻伐辽东如何,臣不得而知,可金州一地的百姓嗷嗷待哺,这倒是货真价实……臣常常想到客岁金州百姓遭受天灾还得交纳赋税,便心如刀绞……”
稍后各自散去。
卢承庆以户部尚书的身份参与了审判长孙无忌一伙,大功胜利后就进了朝堂,成为宰相。
这两句更妙了。
“不管是前秦还是前汉,都视百姓为无物。看似一时并无大碍,可民怨会淤积,会越来越多……”
卢承庆扶着案几起家,苦笑道:“昨日骑马,马还没愣住老夫急着上马,老了……竟然扭伤了脚。”
李治笑了笑,“都在做事,繁忙的让朕欢乐,如此让他们别张扬。”
“许卿跟从朕多年,开端有人叫他奸臣许,朕也非常发噱。”李治嘴角含笑,明显是想到了当年的事儿。
许敬宗皱眉:“为何他不来?”
武媚顺势说道:“臣妾觉得,安然的这首诗可为官吏榜样,如果行文之际,在前面附上这首诗,用于鼓励官吏……”
看不透这一点,你许敬宗还做甚么宰相?
这个奸臣许胡搅蛮缠……卢承庆淡淡的道:“此事却由不得你。老夫请你来,只是想奉告你,此事老夫明日就上奏,你如果要反对……随便。”